就在跌落下去的时候,她勉强睁眼扫视四周立马得到了自己心中答案的验证,悬崖这种地方有的时候并不是一道笔直地下去,在中途有的时候会有突出的小型平台、洞穴或是伸出一半的老树。
比如那里!
幸好自己为了空中的准备,事先就把灵力进行放出并具象化了。
先前用作侦查潜伏于地底的数道灵力线并未消失,它们破土而出化作绳索随着她有力的一挥朝着目标物疾驰而去,接触到的瞬间伴随着惯性又绕上三圈。
作为目标物的老树枝干大概碗口粗,爱尔的灵力链条正好缠在了它的主干上。
她正失重下坠的身子猛地一顿,接着右肩骨发出咯哒一声脆响,不甘寂寞得右手的手臂韧带也传来近乎撕裂的痛楚。烛台切到底还是个成年男子的样貌体重,加之本体刀的重量,在这下坠后突然停下的惯性力就全部都被施加在了审神者牵扯住他的左手上。
灵力的镣铐更是牢牢横亘在她的手腕上,为了能够保持二人的绝对统一她把镣铐的半径几乎卡在了最小,被箍在下方的手掌因为血液流通不畅胀红发紫,她尝试动一动指尖却只觉麻木不堪。
二人就这么荡在了悬崖的半空。
就在他们上方十米处有着一个突出的平台,三平方左右,距离未塌陷的地面纵向距离不过二三米。爱尔在落下来的时候并非没有看见它,何止是看见,她还看见那上面眼冒绿光的数位刽子手正磨刀霍霍等着自己掉在上面。
真正的攻击不是从后面,而是从下面。
后面的时空溯行军不过只是将他们引向这里的幌子罢了,一步步诱导收缩,一场请君入瓮的好戏。
因为看不到下面的溯行军所以也无法针对他们进行预知,而在把预知的精力全部放在了远处的六位身上后反而忽视了对自己脚下这片土地的感受。
真的是,太大意了。
但是十个追杀两个,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也是不幸中的万幸,那棵树的位置刚好极偏僻,借着链锁的反向拉力他们偏离了原本预定的垂直落体,刚好避开了落在那块平台上的命运,只是现在这在空中不上不下的状态似乎也并不怎么好。
“审神者大人。”下面的烛台切突然说话了。爱尔的这个角度完全无法看见他,只能含糊得应了一声。“怎么了?”
“这就是你说的空中吗?”
“是的。”她正说着突然觉得手上的重量轻了一点,因为身体多少恢复了点自由度她歪头正好看见烛台切正整个人半趴在她右下方的岩壁上。
深蓝发的付丧神将自己的本体刀插进了崖壁一侧因为覆盖着草土而较为松软的土壤,然后借势用力使得刃尖得以卡到较为坚固的土层,这样就形成了一个立足点,以该点作为借力烛台切的鞋尖蹬着突出的石块,一贯以帅气自持的付丧神现在正身姿有点扭曲得攀附在上面,他的左手则因为和审神者相连只能悬在半空,如此艰难地保持着平衡。
不过这套动作对刃身的负担还是极大,爱尔看见对方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您当时完全没有听取我的意见呢。”他的声音明显就是从牙缝里挤出,低低地徘徊在喉头“我的话,会选水里呢。”
“您看啊,这空中可是一点儿都不安全。”
他意有所指,爱尔也立马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因为她的右眼在下一瞬间就被一团红所遮蔽。
石块,漫天的石块,雨点般的砸了下来。
对于一个塌陷了的峭壁来说,石块是遍地即是的东西,长刀□□够不着,那这种免费的武器不用白不用。巨大的石块虽然杀伤力巨大但一来目标过于明显易于被躲过,二来搬运寻找也需要耗时,自然中小型的石块效率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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