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烛台切光忠习以为常地到手入室观察情况的时候,他看到好友大俱利伽罗正站在手入室放置破损刀剑的木桌旁一把一把地审视过去。对比震惊到差点没端稳手里托盘的烛台切,大俱利则是冷淡地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回过神继续盯着那些沾满血的刀剑,好像沉睡了三天就和吃了午饭一样稀松平常。
“小伽罗,你醒了,怎么样身体还好吗?”小心而快速地将手上的托盘放到缘廊上,烛台切快步走到大俱利身边,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好友,神情既惊讶又有着难以抑制的欢欣。
“好了,应该。”黑肤的打刀男子皱着眉,他的胳膊和腿上还有着残留的伤口但是最为关键的致命伤已经消失地一干二净。“那个人?”
“是说新来的审神者?”烛台切将大俱利的脸向自己的方向掰过来,紧盯着他的瞳孔,大约过了五秒钟后才又放开,“似乎还是你,神格并没有发生改变。是她疏忽了吗?”
“疏忽?”大俱利伽罗对好友的话有些茫然,他的记忆尚且停留在少女用鲜血涂抹重伤刀的画面,虽然自己当时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但是因为距离相当近他能感受到当血液滴到刀上时所激荡起的一种特殊的灵力脉动。那种灵力就像是无边际的湖面静谧安逸,将残破的神格与本体裹挟起来,温和而不激荡,同时精准地嵌入那些几乎致命的伤口,至少自己也是如此从碎刀的边缘归来。
那极其精准漂亮的灵力操作无疑是用来弥补那不够充足的灵力的。
“那个人,新的主说她不会干碎刀这么无聊的事情,但是却用灵力覆盖了刀内分神的魂。”烛台切谨慎地组织着语句,思考着怎样才能更清楚地向大俱利解释清楚目前的状况。“而作为交换条件的是需要我们听从她的命令,如果不能取悦她被覆盖了的付丧神就将永远保持目前沉睡的状态。”
“目前实行了寝当番,威胁了所有人,昨日与激进派的一期一振打斗后被粟田口派围攻消失,今日则完全不知所踪。总之是个相当危险的人物。现在你能醒过来我只能觉得是她的疏忽。”
不对,这和当时那个人的话语有着违和之处。大俱利伽罗皱眉审视着桌上的刀,食指在其中一把胁差上滑过,“这把是”
“鲶尾藤四郎吗,那是个好孩子。只可惜”烛台切摇了摇头,上前和大俱利伽罗并排站着,“你也知道,那个人喜欢将双子的刀只留一把在身边,然后在面前凌虐另一把,所以在骨喰藤四郎再次被锻出来的当天鲶尾他就偷偷地跟着出阵部队出发,大概是想偷袭那个人,结果被她重伤后遗弃在战场上,再次出阵时被一期一振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这个状态了,一期把他偷偷带了回来,该庆幸的是那个人因为讨厌这个地方所以并不常来吧。”
“嗯。”大俱利伽罗隐约记得这个黑发的胁差少年,眼睛很大也爱笑,只是那笑容在见到他兄弟断裂的瞬间后便不再出现在那张脸上,取而代之的是内敛的杀意,因此当时的一期一振一直都紧张地注视着自己的弟弟,却没曾想还是让他逮到了空隙。
因为不喜欢与他人混熟的原因他对于这些事情知道的不多,不过有件事情确实全本丸都心知肚明的。
——那个女人的习惯是,会在老刃的面前折磨新刃,不管是新刃无法经受折磨而断,老刃为新刃得以解脱自断亦或者是二者中终有一方无法承受直接精神崩溃都是她所乐意看到的事情。
无意义的逗乐。
倒不如说,自己当时到底是凭着什么样的一口气熬过来的呢?若有所思的目光瞥向一边的烛台切,右眼覆有眼罩的青年注意到他的目光冲着他点了点头,“小伽罗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
“那个人和我说了烦请照顾这里的刀剑。”别过头不去理会烛台切的话语,大俱利伽罗准备将自己内心冒出的违和感倾倒出来,“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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