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郑文强的举动简直就是打她齐娟的脸。
把前妻接到他自己身边坐, 给前妻的儿子来充场面。
齐娟甚至觉得郑承业的这个师长是不是都是郑文强给他提拔上来的。怪不得, 今天郑文强早早地就来了。
而她这个妻子却只能远远地跟一群只知道家长里短的太太们坐在一起。她生的儿子也被远远地打发到靠角落的桌子。
齐娟的双眼闪过一丝凶光,但是马上,她的脸上又挂起一个善良大度的微笑。
“小军, 怎么跟你刘叔叔说话呢?都多大了, 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你快坐下, 今天是你大哥大喜的日子,一会儿有机会, 你们哥俩多喝点。”齐娟口齿清晰地对还站在那的郑军说道。
随后, 齐娟也不再看郑军是否坐下了,她优雅地起身,脸上一直挂着完美的微笑,走到吕翠翠面前,柔声说道,“原来这就是大姐呀?
您看, 您怎么不早说是承业是我们家老郑的儿子呢?
我们家老郑经常提起他这个儿子,每个月邮给您的钱您都收到了吧?
您是刚从东北老家过来的吧?您说您不了解京都,但是, 不是还有我呢吗?
早知道, 我怎么的也得给承业张罗这个婚礼才对呀!”
齐娟一口一个:我们家老郑, 听的吕翠翠十分刺耳。
她特别想问问这个齐娟,明明知道郑文强是有老婆有儿子的男人, 为啥还不要脸地抢一个有主的爷们。
但是吕翠翠却还记得今天是自己儿子的婚礼, 她就是有再多的委屈, 再多的不满,也不能破坏了他唯一的儿子的婚礼。
吕翠翠虽然没有接话,但是她交叠在身前的双手互相纠缠在一起,连手指节都变白了。
郑文强当然听出来了齐娟是来示威的,她还在众人面前告诉大家,他们没有亏欠吕翠翠和郑承业母子,每个月都有寄钱给她们。
齐娟总能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完全无害的女人,而且不论是二十五年前还是在现在,她都能把自己摆在道德的至高点上。
郑文强烦透了齐娟这种假惺惺的样子,“承业是我跟翠翠的儿子,就不麻烦你了。
你今天能来喝杯喜酒,我谢谢你。
但是,其它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典礼也快开始了,你先回去吧!”郑文强并没有起身,只是微微抬头对着齐娟说道。
齐娟把一个大方容忍的妻子扮演的很好,她眷恋地看了一眼郑文强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整个过程中齐娟一直保持着一个隐忍的微笑。
看的同桌的太太团的成员们都开始同情起她来了。
这就是一出农村大老婆带着儿子强势回归,城里小老婆忍辱负重的戏码。
在郑文强的那个年代,土八路出身的军官,进城之后,跟什么医护人员,文工团女兵自由恋爱的不少。
以自由恋爱,反对封建包办婚姻为由离婚另娶的也不少。
就她们太太团的这张桌子上,也不止齐娟一个是将军们进城后,后娶的小老婆。
所以齐娟的这个作态,很能引起一部分太太的共鸣。
她邻座的一个差不多跟齐娟同龄的白净女人就主动给齐娟填了些茶水。在齐娟回以她一个善意而又带着一丝苦涩的微笑之后。
白净女人把头伸向她低声耳语道,“这帮子穷亲戚就是甩都甩不掉。
除了会厚着脸皮,三天两头儿地要钱之外,啥也不干!烦都烦死了!”白净女人感同身受似的说道。
齐娟并没有搭话,她只是好似不知道如何是好似的微微低下头。
但是,在别人看不到的桌子低下,齐娟用她那半高跟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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