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养晦了。
安心凝在画室中静心作画,这些时日,她清瘦了些,脸色也泛着苍白,应该是与体内的毒素有关。
画作到一半,心磬端着一碗补汤进来,轻声说道:“小姐,先过来喝参汤吧。”
安心凝没有理会,而是静心地将手中的画作继续作画,直到将那副梅花图画完,才放下画笔,细细凝看了几眼梅花图,轻抿了下嘴角,然后走到桌前坐下。
“小姐,趁热喝了吧。”心磬将参汤端到安心凝的面前。
安心凝喝汤的动作缓慢而优雅,喝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停下,问道:“心磬,母亲和兄长可有来书信?”
“小姐,还没有。这会儿四公子他们应该刚回到华阴,等他们好好歇会,一定会来书信的。”心磬应道。
安心凝微微颔首,再次端起了汤碗,慢慢地喝着。
参汤快见底的时候,安冉便过来了,“族姐的日子过得还真是有滋有味啊。”
一袭红衣的安冉走了进来,小白跟在她旁边,随着她一起走进来。
看到安冉,安心凝的眸子冷沉了下来,她放下汤碗,冷声应道:“今天是刮了什么风,竟将你给刮来这清风楼了。”
安冉冷笑,凤眸瞥向桌子上的几乎见底的汤碗,收回目光,然后遣退心磬,谁知道,心磬竟然犹豫地看了看安心凝,还没有下去。安冉挑了挑眉,一个回旋转身,便落在安心凝旁边的位置,然后一副悠闲地抚摸了下小白的头,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清风楼到底是安家的清风楼啊,我这安家大小姐竟还使不动这清风楼的奴婢,还是反了。”
安冉的语气很轻,却足以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心磬不禁想到当初安冉立威时的情景,连忙解释道:“大小姐恕罪,心磬没有不服大小姐的意思,这就退下。”赶忙向安冉行了个告退礼,心磬便加紧脚步下去了。
“今日你来清风楼,绝非不是单纯来看看我有多落魄的吧,有什么事便说吧,不需要拐外抹角的。”安心凝看着安冉,那双漂亮的水眸冷沉到极点,对安冉,她是恨极了,可却无法动她一丝一毫。
想到这儿,安心凝藏在袖子底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她本来有着美好的未来,她是未来的三皇子妃,她的兄长是未来的安家家主,可如今呢,他们华阴一家却落得这般下场。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必浪费唇舌了。”安冉的眸子严肃了起来,细看之下,竟还透着一丝的杀气,她那双逼人的凤眸看着安心凝,继续说道:“安清和白澜之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听到白澜之这个名字,安心凝的脸色瞬间变了变,这抹神色,完全落入了安冉的眼里,她更加肯定,安心凝对此事是知情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安心凝还想否认。
安冉轻勾起嘴角,冷笑道:“你又何必隐瞒呢?如果你听不懂,那么当我提起白澜之这个名字的时候,你又怎会感到紧张呢。”
“就算我知道,你凭什么让我告诉你?安氏阿冉,我和你之间,早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安心凝冷冷说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嘴角露出一抹狡诈的笑容,说道:“安逸不见了,难不成是白澜之掳走的?”
早上她便看到府中的人四处寻找什么,她让心磬去问才知道,原来是安逸不见了。本以为安逸只是调皮地躲在哪里玩耍,如今看来,安逸是被白澜之掳走的,否则,安冉不会特地过来打听安清和白澜之的事情。
就像手中有了筹码一般,安心凝得意的笑容怎么也掩盖不住。
“看来,你果然知道的。”这下,安冉确定了,“你以为安逸被掳走,你们华阴一族真能置身事外吗?”
“安冉,你不用恐吓我。如果真是白澜之掳走了安逸,那么你就去找白澜之,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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