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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其所起,来去无影踪。
其实想起来,他也没有那么惹人讨厌啊,或许自己只是觉得,看不惯他那张总是漠然无表情的脸,带着一丝不服气想看看他生气或者动怒的样子,才那么不计其烦地总是跟他过不去。
真是幼稚呵。
以后恐怕身不由己,再也没有幼稚的机会了,他会不会不习惯呢?
想必不会吧,他应该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自己,又怎么会有所波动?
就如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来冰域,其实只是想和他多呆一会儿,但走过冰銮石桥的分别之际,他都没有再看她一眼,一眼都没有。
浅浅淡淡的苦涩仿佛世间最苦之茶,在心底酿成了苦海,她渡不过去,也不想争渡,只是有些遗憾,没能说出口那一句喜欢。
阴冷的灵力光芒渐渐扩散开来,透过如潮水波纹般的蓝霜光影,她似乎已经看见了核心处的诡异印诀,正逐渐占据她的全部视野。
这一次,真的结束了吧。
她没有闭上眼,因为,她不能再那么懦弱。
所以,她清晰地看到一颗陨石从天而降,以一种让人全然反应不过来的速度,轰然坠下,仿佛刚刚那场绚烂流星雨的尾声。
面前的化尊修者瞬间被砸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森森白骨裸露在外,但很奇怪的,她居然没有呕吐,也不觉得恶心。
越过半人高的陨石,束瑾叶看到对面的音轨再没了那副淡定自若的风度,反而像是寻常人白日见鬼一般,失魂落魄而无比恐慌,直勾勾地盯着她身后。
她转身,看到一位浑身罩在黑袍里的人慢悠悠地走近,像是在自家花园里闲晃一般。
当她听到一声惊叫,再回过头的时候,对面的音轨已经被一圈乱石围困在了当中,一块凹凸不平的大石就悬浮在他头顶,似乎随时都可以落下。
“你干什么!”劫持着于凉和梁岗的两位化尊高手不禁厉声喝道,同时暗自庆幸还好他们不会施展镇灵咒,所以一直没松手,不然现在连谈都没得谈。虽然早知道附近可能有个厉害高手,但没想到对方的攻击如此神鬼莫测,他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少主就已经落入了险境。
那黑袍人只是淡漠说道:“你放过他们,我放过你,这笔买卖划算么?”
音轨神色阴晴不定,咬牙道:“阁下真敢动我?你是不是不清楚我的身份?”
“行了,这种无聊的话有什么好说的,”听到黑袍人轻描淡写这么一句,音轨险些气吐血,因为刚刚他也是这么嘲讽束瑾叶的,现在就被原封不动地反击了回来,但黑袍人下面的话却让他悚然一惊:“音家固然不弱,但在紫域就可以称王称霸了么?要不是看在你家中长辈的份上,我今日又岂会放过你一命?”
“你、你是”音轨的声音都有些发起抖来,因为他忽然间想起了,面前这个人善于操纵大地土石,难不成是石家的人?
虽然黑袍人罩在兜帽里看不到面目,但音轨还是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凌厉而刺人,不禁干巴巴勉强笑道:“啊,晚辈什么也不知道”
“早听说谭家这些年发展迅猛,似乎还与你们家主有一段过节?你身为音家少主,还这么不懂事,到处招惹敌人,我都有些替你爷爷着急。”黑袍人淡漠地道。
音轨心头一凛,仅剩的那点怀疑瞬间烟消云散,赶忙恭谨抱拳道:“多谢前辈提点,是音轨莽撞了。”
“还不赶紧放人!”音轨使劲瞪了两位属下一眼,根本不敢多看地上被砸成肉酱的那倒霉手下,形势比人强,眼下实在不是记仇的时辰。
“可是”两人还有些犹豫,万一这来历莫测的家伙说翻脸就翻脸呢?
“可是什么!前辈如此高风亮节,还用你们怀疑?”音轨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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