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材偷偷对陆钧比了个数字, 陆钧也有点惊讶,他知道自己家那两处果园绝对是个宝地, 却没想到陆茗能想出把梨子做成梨膏这样的赚钱方式。
安材收住了笑容,对陆钧道“小的这次来,也是老太爷和四老爷想让我来问问您,这临清陆家给咱们的钱, 还有今年果园、农田赚的钱, 加起来也不算少了,您看看,咱们再做些什么生意好呢”
这也是陆钧最近一直在思考的, 他对安材道“这些钱,拿一部分,让大伯开个学馆吧。如今县里的县学只负责开蒙,官学又不怎么教东西, 大伯如今研究春秋,在兖州府已经小有名气, 不如趁机多收些学生无论到了什么时候, 教书育人总是没有错的。”
安材一愣,没想到陆钧有这样的打算, 不过他也习惯了陆钧的思路在他的意料之外,因此很快就点头道“好,我记住了。”
陆钧又道“剩下的钱, 就在沂源看看还有没有适合种梨树的土地, 如果有的话, 多开辟几处果园,明年准备继续种梨树吧。”
安材一一记住,陆钧接着说道“如果还有剩余的钱,就在沂源再置办几处田地。切记,买田的时候,一定要厚待原来的田户,还有,既然咱们家现在宽裕了,那么,今年收税的时候,把所有沂源的田税,还有果园的税都减一成。”
安材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颇为钦佩的看着陆钧,道“少爷啊,这么一来,整个沂源都会记着咱们陆家的恩情,将来”
陆钧道“将来万一有什么事情,沂源的人们都会站在咱们一边,再不济,也有个退路好了安材,最近家里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你辛苦些,在京城给茗儿还有我那刚出生的侄子多办置些东西,早些回去帮家里处理事情吧”
安材走了以后,没过多久,天就真正冷了下来。陆钧和常晓成都惦记陆茗,想早一点回家过年。同时,国子监里的气氛变得有些不太寻常,某天中午,陆钧他们在国子监用膳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陆钧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陆钧的目光,快步走了过来,有些惊讶的道“陆贤弟,你你也到国子监来读书了”
来人正是陈礼文,他父亲在山东巡抚三年完毕,岁末回京述职,于是便带上了陈礼文,让他入国子监学习一段时间,明年回江苏去考乡试。常晓成如今十分得意,也不把陈礼文放在眼中了,和和气气的和他互相行过了礼,四人一起坐了下来,说起蒙兴一别之后的近况。
一年多过去,陈礼文看上去似乎比当时稳重了些,但是好像瘦了,整个人也不复当年飞扬的意气,让陆钧感觉他有点憔悴。陆钧试探着问道“思予兄此番来京,可曾带了家眷”
一听这话,陈礼文迟疑着点了点头,但他的神色明显又黯淡了几分,陆钧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陈礼文和陆忻的婚姻大概并不十分美满,况且,近来国子监里不少从前颇为推崇陆睿涵一派的官员子弟又重新聚集起来,开始对这些江南士族出身的学生们发起了明里暗里的攻击。可见两派之间的斗争并没有随着陈陆两家的联姻而停歇,反而好像越演越烈了。
到了晚上,陈礼文犹豫的问陆钧道“陆贤弟,咱们多日未见,我想和你畅饮几杯,不知道你住在何处,今日是否方便”
陆钧看看常晓成,常晓成倒是大方的点点头,道“我们在附近租了个院子,你若是想来喝酒就来吧。”
陆钧他们带着陈礼文回到住处,杨文茵正在院子里教任怀容射箭,任怀容本来就会些粗浅的功夫,学起来得心应手,看见这场面,陆钧笑着对李尚源道“阿源呐,往后咱们两个可要苦练骑射了”常晓成也笑道“你们两个别跟阿钧的娘子比,先赶上我再说”
又道“幸好茗儿对这些舞枪弄棒的事情不感兴趣,不然我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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