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不是你口中的那只狐。那么,留在这房中的妖气,就只能是货郎的。
可我想不明白的是,那货郎既是狐妖,为何不回到这乔家庄为自己的娘子报仇?是夫妻情分不够,还是那货郎也出了什么意外?”
“根据我对狐的了解,此事,是没这么容易过去的。”狐狸轻握住刑如意的手:“此事既是因那乔庄主而起的,也应当由他了解。依着我的意思,还是早离开这里的好。”
“夫君说的是。”
“夫人!夫人您不能就这么离开啊。”乔管事回过神儿来半爬半跪的拦在了刑如意与狐狸的前头:“您刚刚答应过夫人的,若您就这么走了,夫人她……对了,还有小姐。夫人答应过,要帮小姐治病的。”
“我好像是答应过。”刑如意摸了摸鼻子:“算了,这房子我也看过了,就再去看看你家小姐吧。不过,我不保证一定能够治好你家小姐的病。”
“这个……”
“你与你家庄主心里都明白的很。你家小姐之所以变成如今的模样,并非是患了什么怪异之症,而是源于你家庄主当年做下的恶事,种下的恶果。”
“可是……”乔管事咬了咬牙,说道:“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无论我家庄主当年做了什么,都不应报应在我家小姐身上。小姐是无辜的,就连我家夫人的死,也是为了维护那对货郎夫妇。这一得一舍之间,难道老天不应该眷顾小姐吗?”
“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走吧,先去看看你家小姐。”刑如意掩口打了个瞌睡。
乔管事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软趴趴的,似没有了知觉。他深吸了几口气,才用手撑着地面,勉强站了起来,跟在刑如意身后,一瘸一拐的往乔芸儿的院子里走。
“我的病,你当真能治吗?”乔芸儿隔着面纱,口吻里带着一丝不耐。“我虽不知你刚刚诊出了什么,但我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像你这种神神叨叨的大夫。以往的经历告诉我,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你若只是想在庄子里住几天,赢得我父亲的一些好感,获取一些东西的话,我可以帮你,但请你不要欺瞒我。否则,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小姐从未生病,又何来的治病一说。”刑如意半耷拉着眼皮。
困倦的模样,倒不是她刻意装出来的,而是此时真有些精神不济了。她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按了按两侧的太阳穴,待睡意稍退之后,这才抬起眼皮,隔着面纱与乔芸儿对视。
“小姐是中了诅咒。”
“诅咒?诅咒又是什么东西?什么样的诅咒,可以让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这诅咒,分为很多种。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只是一句话,但对于某些高人来说,就会是一种术法。前者,带着发泄的味道,后者则是具有针对性的。
这样吧,我给小姐你讲一个故事。
很多年前,在洛阳城郊有个妇人。这个妇人心眼小,善妒,且嘴巴毒,但凡是得罪她的人,总要被她变着法子骂。这骂着骂着,当真就骂死了几个人。
这第一个,是住在她前面一道街的邻居。按说,这一个住在前头,一个住在后头,原本是没有什么矛盾的。可因为一棵树,两家起了争执。”
“一棵树?”
“对,就是一棵树,一棵长在后院的树。在这棵树小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可随着这棵树越长越大,枝叶越来越繁茂,问题也就随之而来。这树挡了妇人家门前的阳光。”
“挡了阳光!这又算什么问题?”
“若是搁在旁人家里,自然算不得什么。可小姐莫忘了,这名妇人是出了名的心眼小,难说话。挡了她家的阳光,就如同旁人偷了她家的东西一般,让她觉得心里十分不舒服。于是,她便寻上门去,要求前头的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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