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知道的”农户到底心思浅了些,听见刑如意那么说,人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出现的不是紧张,而是不可思议复杂的情绪“那件事,除了咱们镇子上的人,没有人知道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刑如意指指院子里的人“我是猜的,从你们的反应上猜的。不过我想,那件事对于现在的你们而言应该不是那么重要了,至少是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若非如此,婆婆方才也不会那么随意的就将那件事三个字给说出来。好了,现在你们能告诉我,那件事究竟是什么事儿了吗”
“的确是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书生弹弹袖子站了起来“那件事,对于夫人这样的外人来说,与一般的奇异故事倒也没什么分别。夫人若是想听,便说给夫人听也就是了。”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当年那件事到底是咋回事。”农户蹭了下鼻子,鼻音有些厚重“你们也知道,我家就我跟我爹两个,这平常都是在田地里耗着。两个大老爷们儿,还是粗人,对于镇子上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我知道的那些,都是听人说的。说实话,听的越多,心里就越痒痒,越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家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唉”婆婆长叹了一口气“王胡子做的事情,镇子上的人都知
道,只不过事不关己,也都懒得去理会。在大家伙儿知道王胡子盗了狐仙的墓又被狐仙纠缠上之前,镇子上就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刑如意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来。
“第一个出事是王海。”婆婆挺直了脊背,言语里带着些怜惜“这王海是个苦命的孩子,他爹在他还没有出生前就病死了。他娘因为他爹的事情,硬生生哭瞎了一双眼睛,若不是当时已经怀了王海,只怕也随着他那苦命的爹一块儿去了。
王海算是吃着咱们镇子上的百家饭长大的。他自小懂事,刚会走路,就知道拽着他娘的衣角,再大一点儿的时候,就牵着他娘的手给他娘引路。就在咱们以为王海家的苦日子很快就能过去的时候,王海出事了。”
“他怎么了”
“他死了。”婆婆抿了一下嘴唇“王海娘告诉我们,那天本是王海去镇子上如家药坊给她取药的日子。可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两天后,有人在镇子上废弃的那间祠堂里找到了王海。这可怜的孩子,半蜷缩着躺在一个角落里,身上早就凉透了。可万万没想到,这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
“更可怕的事情”
“是”婆婆点头“当时,王海是背对着祠堂的门蜷缩着躺在那里的,可当镇长将王海的身子给翻过来的时候,我们都给吓坏了。这王海胸前有一个拳头大的血窟窿。血,已经干涸了,只留下一个黑乎乎的洞,洞里似缺少了什么东西。”
“缺少了什么”
“镇长让人去官府报了案。很快,府衙里的人就来了。仵作当场给王海验看,发现王海的肝没了。”
“肝没了”
刑如意的目光不知怎么就落到了那盘溜肝尖上。
“仵作是那么说的,咱们觉得王海可怜,死的又那么蹊跷,也都没敢上去查看。听帮着王海家办理后事的人说,王海身上的确少了东西,临下葬的时候,王海娘还特意托人买了猪肝塞到了王海的血窟窿里,将那窟窿给仔细缝合了才让他入土。”
“将猪肝塞到自个儿儿子的身体里”
“嗯。”婆婆点了头“说是要让王海完整的来,完整的去,要不下辈子托生为人时,这里也会少一样东西,活得缺肝少肺的。”
“凶手呢,可有查出来不是说,王海失踪前是去给他娘买药吗”
“是。王海娘的药一直都是在如家药坊拿的。这如家药坊是咱们镇子上最大的药坊,老板姓赵,单名一个如字,是咱们镇子上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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