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好像有些道理。”邢如意点头:“那我的桃花酥岂不是白吃了。蟠桃耶,王母娘娘最知名的推广品牌。”
“也不算白吃,还是有点儿用处的。”
“比如……”
“蟠桃做的桃花酥,味道更好。”
邢如意翻个白眼,听见了狐狸的闷笑。
桃林还是那片桃林,所有的桃花都像是常开不败一样,寻遍正株桃树,都看不见一朵残缺的桃花。
玉织双手沾着桃花水,在桃花形状的木盆里搓着面团,她的发丝,垂着,鬓间也带着一朵桃花。旁边炉火正旺,炉上搁着的是正在制作的桃花酥,香味儿从笼屉间散出来,与面前的桃花香混在一处。
“你的那个人是个女子?”
“嗯,她叫夏夏,应该是个温柔的女孩子。”
“是个女子啊。”玉织似乎并未听清楚邢如意的话,只是盯着盆中的面团,语气间带着一丝失落:“我还以为是他呢。”
“他?”
“嗯。”玉织点头:“一个让我想念和思念了很久的人,只是不知道,现在的他在哪里,还记不记得玉织,还记不记得玉织做的桃花酥。”
“还有别的人到过这片桃林吗?我总觉得这里是神仙才能住的地方,玉织你就是下落凡尘,隐匿世间的小仙女。”
“我不是仙女,我是妖。”玉织抬头,看着邢如意笑了。
“妖,也是传说中的东西。”
“树活百年,渡劫成妖,妖修百年,渡劫成人,人修百年,可巧遇机缘成仙成神。故事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玉织淡淡说着:“我距离成人,还有一年的时间。”
“做人有什么好,换了是我,宁可自由自在的妖。”
“那是因为我们都是女子,女子重情,爱上什么,便想成为什么。”玉织将桃花花瓣沾水,轻轻放在已经做成形的糕点上:“他是个读人,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身上总是背着一个洗的很干净的布包。布包里装着很多的东西,有他的,有女孩儿写给他的信,还有用油纸包着的小点心。”
中山装?民国风!
玉织听到了她心里的声音,笑着点头:“是很多年的事情了。那时,我还不能变成现在的模样,只是一株在外人看起来老的不成样子的老树。每天清晨,他会骑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从桃树下经过,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抬起头,冲我说着早啊。起初,我并不想理会他,因为几百年的时间里我见过太多的人,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太太爷爷的样子。可日子长了,我就挥挥我的桃枝,给他一点回应。
不上学的日子,他会骑车,带着他的布包到树下,靠在我的身上读,吃点心,还会将那些女孩子写给他的信一封一封的拆开,用好听的声音,轻轻的读。他边读边笑,笑声清脆愉悦,就像是在读让他觉得很好看的文章一样。偶尔,他也会拍着我的枝干问我,问我那些女孩子们怎么会喜欢他,他是那样的一般,那样的没有情趣。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因为我觉得他很好,我甚至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他。”
“后来呢?”
“有一天,他来到树下,告诉我他要走了。他说战火已经燃到了家园,身为男儿,若不能为国尽忠,怎配为男。那一天,阳光很好,他脸上却没有一点点的笑容。三年后,他回来了,失掉了一条臂膀,英俊的脸上也多了一些伤痕,看起来有些狰狞。他说,他是个废物。”
“不是每个人都能幸运的成为战场上的英雄。”
邢如意没有经历过战火,但她见过几位从战火里走出来的普通士兵。他们没有耀眼的功勋,只有从战场上死里逃生之后留下的终身难愈的伤痕。他们同样是英雄,只不过没有被历史铭记,甚至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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