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离开洛阳,我就带你离开。你想继续留在这里,想要继续留在流云坊,我就把整个流云坊
买下送给你。”
“你说的,可不许哄我。”陆双依到男人怀里:“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你若是骗了我,我就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发誓,我对你也是一心一意的。若有负你,不用你来找我,我自己用腰间挂的这把刀把自己的脖子给抹了。”
“不许胡说。”陆双捂住男人的嘴:“我有些事情不是很明白。”
“什么事情不明白?” “就是我跟马三的事情啊。你为什么不让我直接去官府,而是让我去胭脂铺,将这些事情告诉那个姓刑的女掌柜。她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还不是
当做故事听听。” “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捏了一下陆双的鼻子:“你跟马三的事情若是从你自己嘴里说出去的,就等于告诉官府,你跟这些事情是有牵连的。可若是通过了旁人的嘴说
出去,你就从一个知情者变成了一个被蒙骗其中的无辜受害者。”
“都是一样的事情,一样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不同。”
“讲话的人是一样的,可这听话的人却是不一样的。”男人拍拍陆双:“你以为那位刑掌柜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在街上开铺子卖胭脂水粉的?”
“不然呢?她还能跟你一样,是吐蕃来的探子?”
“嘘!”男人捂住了陆双的嘴:“她是不是探子,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跟官府的人走得很近,尤其是那位名满洛阳城的常捕快。”
“常泰?” “没错,就是他。我发现这位常捕快常去如意胭脂铺,偶尔还会带着那位刑掌柜去命案现场。在那个常泰身边,有个姓盛的小捕快,我特意寻了个契机,向他打听过。据他说,这位常捕快对那位刑掌柜很不一般,不仅会把自己正在办理的案子与她说,还是听取她的意见,并且按照她指出的破案方向去调查。换言之,这位刑掌柜说的话
,在常泰心中具有特殊的意义。你与马三的事情,经过这位刑掌柜的嘴,落到常捕快的耳朵里,再经过常捕快的嘴说给府衙那位老爷听,这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虽然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我觉得你好厉害。”陆双缠上男人的脖颈。桌角,那盏八角香炉里飘出缕缕香味儿,那香味儿钻进陆双的鼻孔里,让正在与男人享
受欢愉的她心头掠过一阵莫名的不安。
“怎么了?”男人停下动作,看向身下的陆双。 “觉得有些心慌,许是因为你太厉害了。”陆双娇笑着,一双藕臂刚环上男人的脖颈,就看见床前站着一个黑影。再仔细一看,发现那竟然是一个背对着自己的长发女
子。
“谁?你是谁?”陆双惊慌之下,竟把身上的男子推到了一旁,自己则拥着被子躲到了墙角。
“把我的项链还给我!把我夫君送我的珍珠项链还给我!”
女人转过身来,竟是一张苍白的脸。
“珍珠项链,快把我的珍珠项链还给我。”
陆双惊恐地摇了摇头:“走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见过你的项链,我更没见过你的珍珠项链。” “你说谎。”女人拥一双凌厉的目光看着她:“就是你偷偷拿走了我的珍珠项链,你担心被人发现,不敢把它待在身上。于是,你带着我的项链找到了胭脂铺的如意姑娘
,请它将那些珍珠磨成了珍珠粉。陆双,你还我的珍珠项链。”
“没有了,都没有了。你自己也说了,那些珍珠都已经磨成珍珠粉了,就算我想还给你,也都没有了。”
“拿不出我的珍珠项链,就把你的脸还给我吧。”女人说着,伸出手,朝着陆双脸上就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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