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喝的太多,睡得又晚。天亮时,萧玄衣就没有叫醒他,独自一个人去了赤阑桥。那个算卦的瞎子还没到,萧玄衣心想,不如趁这个机会去吃早饭。
萧玄衣转了一圈回来,看到赤阑桥头有两个人,走近了一看,却不是瞎子。而是两个妙龄少女。
大唐尊崇道家,对于男女之防不太严。常有大家闺秀出门游玩,萧玄衣倒也见惯不怪。
两个少女各拿一把团扇,站在赤阑桥上,衣带当风,飘飘欲飞。其中一个少女见萧玄衣走来,便转头看了一眼。
萧玄衣眼前一亮:那少女面若春晓之花,眼波流转,宛如秋水。萧玄衣登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要走开,还是要上桥。
“小盼,来人了,走吧。”那少女对另外一个说道。
“再看一会儿吧。”虽然只是平常一句话,从那少女口中说出,却是娇羞不胜,风情万种。
萧玄衣心中一动,竟然不自觉地叫出声来:“小盼?”。
正在凭栏的少女缓缓回过头来,脸上发丝零乱。对着萧玄衣粲然一笑,柔媚入骨,不可方物。
两少女下了桥,渐行渐远,萧玄衣才回过神来:世间还有这等人物?
萧玄衣心神恍惚了半天,告诫自己已经情定白无双,不可再有非分之想。走上桥后,手扶栏杆眺望了一番,这才心平气和。
不大一会儿,耳边响起“笃笃”之声。正是那个老瞎子,手持一根盲杖,敲击着地面而来。
萧玄衣连忙走过去,搀着瞎子慢慢走上赤阑桥头,瞎子扶着栏杆,坐了下来。
“客官算命吗?”瞎子问道。
“不算命,只是想问一件事。”
“说来听听。”
萧玄衣将来意说了一遍,又把剑取下来,送到瞎子手中,瞎子摸索了一会儿,面带惊异之色,又骈起手指弹了弹剑身,细听了一下,说道:“你这不是来算命,是来求医。”
“是啊,是啊。”萧玄衣连忙应道。
“我是算命的,不是医生。”瞎子的口气有点不高兴。
“算命的不常说给别人指点迷津吗?我也只是求老人家指点一下而已。”
“这个老弟就不明白了,命是天定的,然而大德无言,我们算命的只不过是代天言命而已。所谓的指点迷津都是导人向善。今天老弟拿一把剑来,须知剑是凶器,它锋利之后不是要杀更多的人吗?这与天道有违。”
萧玄衣没有什么高深的理论,沉默了半晌,方才说道:“我要是用它来杀恶人呢?杀了一个恶人,说不定能救一百个好人。”
瞎子叹了一口气:“老弟年纪轻轻,见解却比我老头子还高。为善为恶,原不在于剑,而在于持剑之人。”
“这么说老人家同意了?”
“也罢,你是我今天上门的第一位客人,再说这把剑与我有些缘分,我就给你指一条路,成与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老人家请说。”
“这赤阑桥下,有一窝金色鲤鱼,十分难钓,你如果钓上一尾来,我再跟你说。”
萧玄衣的钓鱼水平不怎么样,就多问了一句:“捉来算不算?”
“据说下面深不见底。”瞎子没有直接回答。
萧玄衣只好下了桥,找到昨天垂钓的地方坐了下来,整理钓丝,再作渔人。
其实钓鱼有很多讲究,首先是鱼饵的配置,不通种类的鱼,口味儿不一样,鲤鱼喜素,乌鱼喜荤。
就算是同一种鱼,随着季节的不同,口味也不相同,比如鲤鱼是素食性的,在春季产卵之后,也喜欢吃荤的,到了夏季,再用蚯蚓、蛆虫之类的钓鲤鱼,成功微乎其微。
不同的鱼喜欢生活的环境也不一样,比如鲢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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