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的时候,还是压抑不住想问她你知道我高考考了学校第一吗你知道我大学的时候拿过多少奖学金吗你知道我
不,她不知道,她也没在乎过。
柳蓝青开始头疼。
她从来没想到,遇到多年不见的母亲,竟会是这幅场景。
虽然a给实习生的工资也不少,但是也扛不住她动不动就来要个一两千的,柳蓝青心里想躲她,却不知道怎么躲。
柳蓝青一边想着,一边弯下腰,把母亲在地上踩得很扁的那个烟头捡起来,丢到就在一边的垃圾桶里去了。
她带着几分嫌恶,对着那个散发着臭气的铁皮垃圾桶摇了摇头。
她正要往公司走,忽然见路边停了一辆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出来。
这人她认得,叫梁世,是a的一把手。
梁世人很厉害,年纪轻轻就很有远见,加上他长得帅,也上过不少杂志采访,a原本只是他家族企业的一个半死不活的部门,被他从家族企业中独立出来之后,才仅仅两年就已经做到了现在的规模。
总而言之,是她以后的老板,此人在柳蓝青看来,是个挺了不起的人。
柳蓝青还没来得多想,忽然见柳楚兰戴上卫衣的帽子,匆匆从梁世面前走过去,经过的时候好像不经意一般,撞了他一下。
梁世正在打电话,没怎么留心,只冷冷瞥了撞他的人一眼,继续打电话,向公司走去了。
柳蓝青当即心里一阵卧槽,连忙从另一边绕过去,赶走了两步,追上柳楚兰,一把扯住她的袖子把她拽住,压低了声音着急说道“你要钱,我给你还不行吗”
柳楚兰没吭声,过分宽大的衣服被女儿扯住一个角,瘦得不行的身子几乎从那衣服的领口掉了出来。
柳蓝青伸出手,手心向上摊开,死死盯着母亲的眼睛,道“把那个人的手表给我。”
柳楚兰装傻,低头不去看她,咕咕哝哝“哪个人”
柳蓝青气得眼睛都红了,小时候受过的嘲笑猛地涌上来,像是一把被吞咽下肚的刀子一样,现在这把钝了的刀子割痛了她,那股生锈的气息仿佛从胃里呕出来一样。柳蓝青咬紧了牙关,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能就这么从别人身上偷东西”
柳蓝青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抓得柳楚兰生疼。
柳楚兰甩开她,有点不耐烦地辩解了一句“那人又不缺一块表。”
柳蓝青跟她无法沟通,索性说“我们有过约定的,你不能再偷东西了你现在拿出来,我就当没看见过,以后你来找我要钱,我还会给你;你要是不给,以后你别指望我给你一分钱。”
见柳楚兰还要装傻,柳蓝青气得要死“a的门口都有摄像头的,到时候你还想再关进去吗”
柳楚兰这才不耐烦地从袖子里倒出一块银色的表来,丢到柳蓝青手里。
柳蓝青怀疑地看着她,依旧不肯相信“钱包呢”
柳楚兰咕哝道“他兜里就两张卡”
柳蓝青气得头疼,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好,那就把他的卡给我。”
柳楚兰道“我没拿。我拿卡干什么。又不能用。”
柳蓝青不信,又去翻她的袖子,袖子里空空荡荡的,确实没翻到东西。
柳蓝青这才放过她,急匆匆地向梁世的方向跑去。
远处的梁世已经挂了电话,向公司门口走去了。
柳楚兰在她身后冷笑“你怎么还给他,就说你捡的谁信啊”
柳蓝青没回头,她踩着高跟鞋,走路尚且不习惯,为了追上梁世跑得像是一只独脚鸡,费力地追到了公司的大厅,气喘吁吁地在梁世身后喊“梁先生,梁先生”
梁世骤然听到有人叫他,茫然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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