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祸得福了。唯一不足就是怕病气传染,都没有允许小伙伴们登门探望,也没允许他出门,哪怕新年的时候为拜年礼节。
水清浅错过了新年社交,律政官大人和侯爷夫妇可没有,在各色新年宴会上被追捧的简直红到发紫。于是,水清浅的缺席就倍显注目,一个小儿水痘,不知道被多少人关切问候过,水夫人出席的各色宴会里,也不知道给出多少金银锞子,甚至为某些出身名门的小姑娘,还饶进去几套镯子和玉饰。
待正月十五的时候,水痘早就彻彻底底的好了,水清浅错过了新年宴,这次皇家上元宴就成了他人生第一次的重要社交场合。自然,上元宴跟新年除夕宴相比,隆重略减,热闹十足。因为是非常正式的场合,所以小鹭子这次的打扮不仅仅依从了红包风格,今天这个红包,堪称是描了金边、镶了明珠的富贵红包:大红底的百蝶穿花锦云缎,白玉腰带系五彩丝绦,还挂着一块红玉葫芦配饰,胸前戴着金螭璎珞挂着羊脂白玉。头发也绾起来了,不再是包包头,而是小大人儿似的束发盘至头顶,系了一只金缨展翅的紫金冠,正面有偌大的明珠,发冠后面甩着两根精巧薄雕的凤羽尾,随着水清浅的每个动作,凤尾轻颤,富贵非常又动感十足。
宴会设在淳德殿,东侧日月楼是男人们的主要宴会场所,西侧斗极楼则是家眷所在。水清浅作为石府嫡出少爷,既可以跟着父祖去日月楼与官家同庆,也因为不到十岁,与家属女眷们待一起也没什么不妥,选择权在水清浅,水清浅看看一身正式端肃大朝装的爷爷和爹爹,转身腻在漂亮香喷喷的亲妈身边,当小尾巴跟进了斗极楼。
然后他就后悔了。
“我还是头回见到像你这么受欢迎的,脸都红了呀?”
水清浅提上裤子回头,旁边这位搭话的正解手嘘嘘,凭着衣裳看,是个宫中禁卫,不过,他锁甲胸右侧系着三结绫,是高阶尉官,瞧着年纪也不大嘛。
“我叫封冉,顺便说一句。”这位二十郎当的少壮军官说。
水清浅想了一下,宁国大长公主的夫家姓封,消毒剂药方卖的就是他家。好吧,这个可以交往。“我叫水清浅。”
“我知道你。狼奴跟我提过哦就是元慕,元家老三。” 封冉抖了抖,系上裤子,“他是我小舅子。”
水清浅:这个消息还来不及掌握。
“他说在日月楼没见着你,想来你就在这边,让我看到你时,帮忙带个话。”封冉看了一眼水清浅,那眼神有点同情的感觉,话锋一转,“没事儿,吃一堑长一智,你得庆幸自己还小呢。”指的就是刚刚宴会厅里,水清浅被拉郎配的盛况。
水清浅忽然觉得此人讨人喜欢了。
水清浅刚刚在斗极楼被诸位夫人围攻,事实证明,在三姑六婆方面,这些诰命夫人跟乡下大婶也没本质差别。比乡下大婶们更凶残的是,她们自己围攻水清浅不算,还敢拉来左一个右一个的小丫头给他交朋友,还要他带着她们去玩——难道他长得像很奶妈么?这帮夫人算无意踩了小鹭子的尾羽,他最讨厌女生啦!因为她们不敢下河摸鱼,不敢上树掏鸟窝,堵个兔子洞更是废材加三级,甚至有的看到虫子还会尖叫烦都烦死啦!最后,水清浅很有风度的,或者说是很没出息的,顺尿道遁了。
封冉目睹了期间精彩过程,很是同情。
“嗯,女人不好惹,能当丈母娘的女人就更不好惹。”封冉乱七八糟的一脸感慨,“所以,你还是去日月楼吧,要不然在外面广场上放烟火也行,飞廊那边还有灯谜,元老三跟我说,他一会儿也要过去。他让我告诉你,若有兴趣,你到那儿找他。”
俩人说着话,一起出了恭所,水清浅遥遥的看到飞廊那边一片璀璨通明,“你一起来么?”这位小爷颇对他的胃口。
可惜,封冉一脸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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