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漂亮得很扎眼。这货本来就是个球形身材,毛茸茸圆滚滚的尽显可爱,长着一对儿跟水清浅神似的黑溜溜的大圆眼睛,又被养的滋润水滑皮毛光亮,浓密的白金色皮毛在飞廊这边被明亮的烛火照映,变得通体金澄澄的,尽管没有人看出来这到底是猫还是狗,但凭美丽的外表,元宝绝对会被划到‘珍稀名贵’的一族,尤其,还是个小飞天儿亲自养的。
水清浅抱着元宝,看看那边的狼籍地面,百鸟朝凤变成灰糊糊的一团,干在地上。
“你说元宝弄坏了你的花灯?”
“就是它!”
“证据呢?”水清浅立刻反呛。
“我说是它就是它,”月桂公主抬起下巴,用一贯傲慢的语气,“我看到了,这就是证据。”
“哦——”水清浅不甘示弱的也抬起下巴,拉起长音。一手抱着圆滚滚的元宝,一边盯着对手,忽然,他对那小丫头做个夸张的赔礼长揖,“真抱歉,是我疏忽了,我不知道元宝除了会跑会滚,它今天还学会飞啦。”
人群里发出几声怪笑,不过随即就压住了,月桂公主大名在外,也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主儿。
小公主脸上挂不住,“你,你放肆!”
水清浅敏感地察觉到了现场气氛,不自禁地抬高眉毛。他不认识这丫头,但显然,很多权贵子弟不愿得罪她。水清浅的心眼儿转了一圈,眼睛落在自己战利品上,出门一年多,水清浅见识过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尽管心里不舒服,但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还是自认非常大度的拿了风调雨顺灯递过去,“那这个算我赔你的。”
“你,你好大胆!敢用父皇的东西送人情?”月桂公主大声呵斥。
顿时,这只小鸟仅有的那么点针鼻儿大的风度烟消云散。对方纠缠太过,这连得理不饶人都算不上,应该叫死缠烂打。
“那你想怎样?”
月桂公主心里也拿不住到底想怎么样。她其实看中元宝了。刚刚金灿灿毛茸茸的元宝是从她面前‘滚’过去的,小丫头见猎心喜就要上前抓,却忘了手中还提着花灯,这一分心,提灯笼的手就歪了,火苗子蹭地一下子窜上羽毛灯罩,吓得月桂公主大叫一声,一甩手就把灯扔出去,啪嗒——好好的花灯彻底变灰了。
这事完全是咎由自取,赖不到谁头上,月桂自己也知道。可当她看到元宝亲亲热热的跳到那个可恶、放肆、不懂规矩的、乡下佬水清浅怀里的时候,一种很难表述的冲动让月桂伸手指控了元宝。刚刚大家都争相围着水清浅那边,看见这一幕的人只有站在她身边的三个表兄弟,货真价实的亲戚,自然不能戳穿这一切。尤其,不排除某些人的嫉妒恨心理作祟,顺手来个落井下石。
现在水清浅问,你想怎样?
这代表这个乡巴佬低头了?
可是月桂公主并不会觉得心口堵着的那团闷闷的东西消失了,她心情不顺,她想要那毛茸茸圆滚滚的宠物,却没法说出口,单独提出来就太彰显痕迹了。公主心里唧唧歪歪的不舒坦,所以自然不能让这个以下犯上的目中无人的可恶家伙好过。她眼睛扫到水清浅手里的另一盏寒酸非常的花灯,她不太懂,但她知道这盏花灯非比寻常,很多人争相看,而那个飞天儿拿得死死的不让旁人染指。
“它要归我处置。”月桂公主指着元宝说,然后又指水清浅的花灯,“还有,你要赔我这盏灯。”
疯子,水清浅毫不掩饰的翻了翻眼睛,抱着元宝,拎着自己的战利品,转身就走。
“站住。”
水清浅置若罔闻。
“喂,你给我站住!”月桂跺脚。
“没听到公主下令么?”公鸭嗓气愤愤的上前一步,伸出手来想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住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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