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白亦陵在心里骂了他一句“死心眼”,跑的更快了。
詹光一看不得了了,跑得越快,定然就是越心虚,这人说不定就是前一阵子北巡检司想抓的凶犯!
他琢磨着白亦陵他们上回抓人不容易,有几个侍卫还受伤了,京畿卫虽然和北巡检司职权不同,但大家都是好兄弟,如今撞见了人,他不能坐视不理,于是带着人在后面穷追不舍。
月色铺满长街,白亦陵飞檐走壁,拐了几个弯,总算将这些人暂时甩开,这个时候他所在的位置,也已经跟他自己的白府距离很近了。
寂静的夜里,不算太远的地方隐隐可以听见京畿卫不依不饶的脚步声,白亦陵略略停住脚步,犹豫自己是就此回府,还是再兜两个圈子将他们彻底甩开较好。
如果被发现的话,詹光肯定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白亦陵不想让詹光难做。他的身份实在太特殊,半夜里为何穿着黑衣从街上闪出来总要给人一个解释,即使再怎么合理,也很容易被想到夜探行馆c两国邦交的层面上去,这样就会有很多麻烦。
这念头在他脑子里转了一下,还没做出决定,身后就忽然传来一个试探的声音:“阿陵?”
白亦陵扭头一看,见陆屿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旁边站起来,脸色有些憔悴,一手扶着树干,惊讶地看着他。
居然在这里撞见他自己一个人,白亦陵也是万分惊讶,这时候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迅速冒出一个主意,干脆外面的黑衣服脱下来反面穿上,然后扑上去一把抱住陆屿,将脸埋在他的肩头,利用他挡住前面被詹光扯碎的衣襟,低声道:“淮王殿下,配合一下。”
白亦陵这件黑衣是特制的,正面穿是黑色,反面穿就成了银白色,这样一换,从背影上是不会被人看出任何端倪了。
陆屿冷不防被扑到树上,紧接着就将心上人抱了个满怀,一时间整个人都懵了,下意识地伸手将人搂紧,不知为何,在看到白亦陵的这一刻,心脏突然狂跳起来。
他脑海中升起一种仿佛醉酒般醺醺然的感觉,隐约听见对方好像笑着说“喜欢自己”。
陆屿怔了一下,一凝神,发现刚才的一切都是莫名出现的幻觉,反倒是随之匆匆追来的脚步声显出紧迫,让他一下子明白了目前的状况。
他也是机智善谋的人,立刻想到了要怎样配合,迅速将身上的斗篷脱了下来,把白亦陵整个人都裹在里面,跟着摘掉了他束发的玉冠,顺手塞进怀里。
大概是因为春夜犹有几分寒意的缘故,白亦陵能够感觉到陆屿这身斗篷挺厚的,领口处一圈风毛,连同散下来的头发,将他的脸挡住了大半边。
陆屿隔着斗篷拍了拍白亦陵的后背,转了个身,把他挡在大树和自己之间,低声道:“没事,有我呢。”
说完之后,他忍不住抚了下额头。
詹光带着京畿卫赶到了附近,早就看不见刚才那道黑色的身影了,倒是路边有个穿着青色衣服的高挑男子,双手撑在树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詹光使了个眼色,一名侍卫试探着走了过去,对那个男子道:“兄弟,劳驾。”
男子猛地一转头,露出怀中抱着的另一个人,长发披散,全身上下被斗篷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精致小巧的下颏。不知道是否害羞,他的头微微垂着,别有一番我见犹怜的娇弱之感,让那个侍卫一时看的有些发愣。
陆屿咳嗽了一声,他这才回过神来,移开目光,转眼一看,连忙行礼道:“淮王殿下!”
“罢了。”陆屿一手将人抱在自己的怀里,懒洋洋地向他身后一扫,“你们干什么呢?”
詹光一看是他,也连忙快步走过来行礼匆忙解释道:“殿下,我们刚刚在街上遇到一名行迹可疑的黑衣男子。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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