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回到房间,屋里铁链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她之前遭受的非人待遇不曾存在过一般。
可心口的痛还在持续蔓延。
恍恍惚惚地躺床上,却一丝睡意也没有,直到院子里发出了车子启动的声音。
云烟忙下地,看着陆沧溟上了车,关上车门,车子一踩油门驶出院子。
真的不是她妄自菲薄,是她真的没那么重要。
大概刘可琳挤挤眼泪,陆沧溟就会心软吧。
就在云烟走神之际,阴戚戚地发觉后背有些凉,回头,刘可琳自顾自地推开她的房门滑了进来。
“你在看什么?”
“看沧溟哥出去了?”
“不过也是,他陪你半天了,也挺累的。而我吧突然想吃‘瑶王府’的烧鹅了。”
“我就随口一说,沧溟哥非要亲自跑一趟。”
刘可琳滑动着轮椅,在屋子里一圈扫过,最终停留在云烟身边,俩人都对着窗户。
云烟皱着眉头,心口堵了一口恶气,几近窒息的难受,却一直没开口。
猛地转身,对着刘可琳哧道:“像你这种又白又女表的白莲花,我会信你说的?”
刘可琳无谓地耸耸肩,明显势在必得。
在她与陆沧溟汇报情况后就被陆沧溟赶出了房,而她故意磨蹭了一下,就听见陆沧溟预订了“瑶王府”的烧鹅。
他还一再叮嘱那边不准放太多的葱与蒜,说他的太太怀孕了闻不得那葱蒜味。
他对云烟太用心了,将她刘可琳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与用心都化作了东流水!
云烟疾步而走,脚步有些慌乱。
刘可琳微笑,对着云烟的后背道:“我是白莲花又何妨,那你又算什么?带刺的玫瑰?”
“别忘了,陆家未来的主母必然不是带刺的玫瑰能撑起的!”
“况且,就算我女表又如何,我可以对沧溟哥掏心掏肺,你可以吗?”
“别说掏心掏肺了,就是单纯的喜欢你都做不到!你有什么资格骂我?”
“沧溟哥看上你算他倒霉!但是我们陆家不会容忍他一直这么错误下去!”
云烟扯起唇角,这么说陆家要对付她了?来吧,统统都来,让这场风雨来的更猛烈些。
云烟一拧眉,挺直了腰杆走出卧室。不准离开庄园,只好坐在院子里吹冷风。
冷风中,云烟瞥见陆沧溟拉着她种下的双色玫瑰,上面缠绕的红绳随着风向肆意起舞。
蓦然,她已经起身来到双色玫瑰前,鲜嫩的枝叶生机勃勃长势非常好,看起来明年春天应该能开花。
他还让她猜是哪两种颜色,
她当时没有说,现如今,她还是没有答案。
哪怕他栽下了蓝玫瑰与红玫瑰,她都不信一丝一毫。
他就是一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
他还是一个刽子手,不仅会杀人还会杀活人的心。
她不要他的任何点滴记忆。
云烟抬手,一院子的玫瑰花全被蹂躏了一个遍,横尸遍野地躺在泥土外。
佣人看在眼里,却不敢吱声,问威尔森:“管家,你去说说太太?”
陆少有多在乎这片花他们看在眼里,亲自浇水亲自施肥,甚至请了这方面的专家回来布置地暖,只希望白雪纷飞时,各色玫瑰依然伫立院中。
陆少对陆太太的用心,他们这些佣人看的真真的,只是陆太太这态度……说难听点与精神失常没有两样。
不过想想也明白了,好好的一个陆太太被陆少锁在床上过了两个月,换谁也得疯吧。
威尔森沉声:“随太太去吧,陆少的意思。”
是,陆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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