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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对着云烟说“爷爷只求你一件事。”
语毕,陆建国清亮深邃的眼里布满了泪光,喉结起伏了数次,才勉强镇定地说“孙媳妇,医生说沧溟的情况非常不好,醒来的可能性越来越小。”
云烟睁圆的眼直直地看着陆建国,双手不知不觉躬成了拳头,钻心的痛划过指尖,咬紧的下唇渗出了血,沿着口腔流过喉咙,落进胃里,搅的胃底一阵翻涌。
醒来的可能性越来越小
无数遍,像复读机,不厌其烦地在她耳娲里叫嚣着。
云烟缓缓地抬起拳头,堵着咬破的唇瓣,无声地滚着眼泪。
因为一个叫着陆沧溟的男人,隔辈的俩人坐在车里,默默地流泪。
“爷爷想让你对着录音笔说说这过去的一年发生了什么,我知道对于你来说很难,可爷爷还想不懂事一次,求你对着录音笔告诉他”
告诉他了,或许他可以解脱了。
爷爷哽咽不止,他们已经聘请了国外知名专家会过诊,结论与国内医生一样。
醒来的机会渺茫。
云烟死死地压着唇瓣,不让自己哭出声,也不让自己开口说话。
“云烟,把你的经历告诉他,就让他走的痛快一点,不要留下遗憾。”
陆建国放下录音笔,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往陆宅的方向走去。
云烟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录音笔,半天,伸手拿过录音笔紧紧地攥在掌心。
突然间,她不知道她的明天要怎么度过
他放弃了他自己也放弃了她
“爷爷”云烟突然冲下车,冲陆建国的后背“扑腾”跪了下去。
陆建国急忙回头,扶起云烟,“孩子,你别这样,爷爷为难你了,是爷爷不好。”
“爷爷,你帮我。”
云烟声若蚊蝇,到最后只见嘴唇在动。陆建国面对着她,自然看见她嗫嚅的唇瓣表达了什么。
这天夜里,陆建国以陆家最有威望之人的名义,从医院强行带走陆沧溟回了陆宅,更是谢绝了一切人的到访。
为此,陆夫人相当不满,去陆宅闹过几次,被陆建国挡在门外。
陆建国的原话是这样的,“你们收到通知时,便是陆家奔丧日。”
所以,陆夫人但愿一辈子收不到通知,碍于小儿子生活不能自理,她只好飞往了美国。
陆家大少爷陆沧溟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海城。而陆勋辰次日由董事会宣布,成为陆氏集团新上任的董事长。
海城,照旧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敦煌酒店”,欧阳戒大摆筵席。
“他会来吗”盛左问。
欧阳戒睨了眼盛左,似笑非笑地举着高脚杯,持着勾人的桃花眼,玩味地说“盛总裁,你都能来,他自然会来。”
盛左的性子一贯沉稳,见欧阳戒如此,有些懊悔今夜来赴这场饭局。
欧阳戒天生的八卦能手,举着杯子碰了碰盛左面前的酒杯,“听说你和陆少签了一份股权协议书”
盛左不悦地皱起眉头,这是他和陆沧溟之间的协议,当初为了阻碍陆沧溟伤害云烟,他甘愿送上门,与其说是协议,不如说给云烟补了一份嫁妆。
他想告诉陆沧溟的是,任何时候伤害了云烟,他包括恒盛公司都会与陆氏势不两立。
然而,最终,云烟离开,而他被自己的妈妈抓回去,派人24小时看着他,防止他去插手云烟的事。
再后来,陆沧溟照合约赔偿了他,当然,他也没要,看着陆沧溟执着地寻找着云烟,说实话,他放弃了,他觉得从那么高的地方掉进滚滚江水中,她必然活不了。
他放弃了,可是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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