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千绪和赵虔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燕千绪五岁时,赵虔小朋友文文弱弱,看起来好欺负极了,嚣张的小霸王燕千绪带领自己的一众跟班欺负赵虔了两三次就倍感无趣,转而欺负别人去了,这赵虔便屁颠屁颠跟在燕千绪身后,从最后面的位置,爬到身边,进而达成十几年友谊的成就。
赵虔对燕千绪来说,是个越发重要的存在,开始虽然微不足道,可等熟悉赵虔的好后,他便一点儿也离不开了,燕千绪总是由着性子来闹事儿,没有赵虔总是事后帮忙善后,也不知道得得罪多少人。
小到考试作弊,大到逛窑子,没有一件事儿不是赵虔帮忙掩盖。
这么好的朋友,燕千绪自然单纯的纳为至交,他被养的毫无心机与城府,好便是好,恶便是恶,喜欢就是喜欢,所以赵虔是他的好友,燕千绪就什么都和他说,不管是对大哥燕千明的讨厌,还是小弟燕千律的轻蔑,都说,毫无秘密。
他就像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少爷,骄纵又没有戒心,于是落了个如此下场,还对作恶之人感到被欺骗的痛苦和害怕。
可是凭什么是他呢?!
为什么不是别的谁?
“为什么是我?”于是崩溃的燕千绪问对他步步紧逼的赵虔。
赵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走到燕千绪身边去,直到他可以嗅到燕千绪身上的淡香,然后拥抱住脆弱的捂住脸的燕千绪,伸手拍了拍燕千绪的后背,仿佛哄小孩似的,说:“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燕千绪听不进去,他颤抖的手从满是泪水的脸上挪开,紧紧捏住赵虔的衣襟:“为什么大家都在说我?我是受害者啊,我喝醉了!我没有被所有人进过,我不是男娼!”
“那些狗杂种们怕自己也被牵连进这桩丑事,所以把过错都推到阿绪你身上了,当然,我知道不是你的错,阿绪没有错,阿绪也很干净,只有我碰过,只有我进去了,你只有我”说着,赵虔笑,温文尔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说什么清风明月。
“不!你也没有!我不知道!”燕千绪否认,但他知道,否认代表不了什么,很多人都看见了,尤其是爹爹,大约是亲眼看见赵虔那玩意从他身体里退出,那般清晰明白。
“而且昨日死了几个人,分别是府尹的大公子和两个学士家的公子,也都算到阿绪你头上了。”赵虔仿佛是嫌燕千绪还不够悲惨,把被扭曲的事实摆在燕千绪面前,看着燕千绪那勾魂夺魄的眼里渐渐失去神采,笑容越大,“可是没关系,阿绪,我会带你走,我东西都收拾好了,马车也在外面等着,你跟我走,我赵虔今生今世待你好,不然不得好死!”
这世间,名节太过重要,当生则生,当死则死。
燕千绪怕死,于是做不了那些被辱没后为了自证清白或者羞愤自杀的事情,他也不敢逃跑,但想明白一点儿事情,他水光潋滟的眼睛睁开,仰头看着比他高半个头的赵虔,苍白的唇瓣微微张合,他声音软哝,却又冷冷淡淡:“赵虔,我要你今生今世做什么?我要你去死,好不好?”
“好,你陪我,我便死。”赵虔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匕首直接被他递给燕千绪,随后捏着燕千绪的手就捅向自己,那匕首一下子刺入衣物,插在胸口上方一点,并迅速晕出一大团血花
这过程发生的太快,几乎是还未等燕千绪反应,他脸上便溅了几滴血点
燕千绪顿时松开手,一把推开赵虔:“你这个疯子,你害我一次还不够,还想来第二次吗?”
“我没有我不是害你,我心悦你。”赵虔摊手无奈又真情的道。
“我讨厌你。”燕千绪一面惨笑一面擦泪,说,“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走的,你滚!”
可赵虔没滚,赵虔是被燕相发现,带着人轰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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