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幸逃过一劫,只喝自己带的烈酒的吕三副将,四人规规矩矩的坐在四张矮桌后,商议。
“诸位魏军将领,我燕千明来此之意恐怕三位也有些心知肚明,如今正是抗敌之际,按照计划,本应要在前头的隗河与梁军两军对阵,先到的便能勘察地形,以备不时之需,后去便有可能落入陷阱,我们大沅倾举国之力,背水一战,时间无法耽搁,所以恐怕要先行出发,魏军稍作休息,或许作为后备军队,再此驻扎,等候我们前方消息,一旦开战,便快马加鞭通知过来,魏军届时气势如虹,来时便能增我军威,壮我军魂!而若是能够解释清楚,使得梁军退兵,那么魏军也不必舟车劳顿,如何?”
燕千明大马金刀的坐于帐中,气势毫不收敛,简直比坐于上位的张扬都更加威武三分。
张扬心有畏惧,不敢同其对视,便只看着燕千明那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下巴,看那纱布上的轮廓,看那一张一合吐出冰冷并颇具威仪的词句,十分窝囊的看向黄求副将。
张扬没有实际兵权,就算他其实很赞同魏军留下,也不能说些什么,只好笑着询问圆脸的黄求副将,说:“黄副将以为如何?”
黄副将点点头,刚要说话,却被吕三抢去话语权,吕三坐的笔挺,高高大大说话耿直:“不妥,光是我们留下?你们那些同样无法行动的士兵呢?”
“自然也是留下的。”燕千明声音冷淡,一双过分理智的眼看向吕三,教人无法看清里面究竟有没有其他阴谋诡计。
吕三听到这话,却说:“留下三万人吧,毕竟我们现在几乎没有任何行动力,如果梁军或者其他人数众多的山匪来此,我们毫无反抗之力,若是沅军能留下三万人,在我们休息之际稍微照顾一下我们,那才是极好。”
燕千明这回犹豫了一下,好像很为难,大家都是聪明人,在为各自争取最大的保障。
吕三的意思就是想要一堆人质,如果情况不对,他们这五万士兵也能挟制三万沅军而逃出生天。
燕千明这边也明白,但是却不得拒绝。
“没问题。”燕千明答应过后,站起来便要告辞。
吕三想了想,站起来跟着燕千明走出去,憨厚的脸上有些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尴尬赤红:“那个燕将军,方才也是为了魏军考虑,希望您不要见怪。”
燕千明深邃的眼看着吕三这个壮汉,说:“嗯。”
“其实那个、我想问一下,你们军师可有中招?”
“什么?”
“咳,没什么,就是比较担心,上回见过燕军师,是个姑娘似的白面公子,大腿还没我胳膊粗,要是也闹肚子,估计不好受,是否是也留下来”
“他很好,劳烦吕副将挂心了。”燕千明脚步都慢下来,心里不知道想着什么,缓缓眨了眨那双趋于阴冷的眼,问,“魏国尚南风,吕副将可也是?”
吕三闹了个大红脸,抠了抠后脑勺,说:“不是。”
“那便好,舍弟也不是。”燕千明说罢,也不再看吕三,离开这臭气熏天的营地,回了自己的地盘。
吕三在原地站着好半天,莫名的有点不太舒服,好像是被人给逼着绝了退路一般。
但退路是什么,吕三也没搞清楚,所以虽然生闷气,却也生不了多久,很快就又想起那天见过的小军师,觉得军师伶牙俐齿又委屈的模样,大约是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做的那般好看了。
另一边,又被塞上马车的燕千绪正在忍受宿醉的头疼与昨夜碎片一般教他羞耻不已的回忆。
他这回是一个人一辆马车,狼孩被关在了后头的囚车里,四皇子则骑马在前头,都被世子安排的明明白白。
燕千绪捂着头,喉间干涩,他揉了揉太阳穴,也无法减轻头疼的症状,那么便解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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