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后幽幽踏着马,行至蒙山国君面前,冰冷的语气带着些许轻蔑:“有施君,真是越来越不把本后放在眼里了。”
蒙王气息微弱颤抖地道:“夏后,蒙山不过是东夷小国,何以令您大动干戈?”
“也没什么!就是……”夏后摸了摸臂上的青铜护腕,狂傲不羁道:“近年来蒙山纳贡真是越来越应付事儿了,索性今年就不上贡了是么?”
“臣下不敢,只是蒙山连年干旱,百姓食不果腹,部族内部已是粮产稀缺,鲜有剩余,实在是交不出可上贡的宝食了。”
“哼!鬼话连篇。”夏后冷笑:“就刚才这场祭祀如此盛大,物丰民健,和乐富足。哪里就民不廖生了?拿这种粗鄙理由搪塞,根本就是不把本后放在眼里,莫非你忘了岷山氏、有缗氏是如何灭族的?”
“不不!”蒙王连忙辩解,撑着还在流血的身躯艰难跪拜道:“夏后饶命,都是微臣的错,莫要迁怒于族人。”
想起岷山、有缗的惨状,就令各部族发指,人心惶惶。上下全族无论老幼无一幸免,即使侥幸活下来也被削为奴永无宁日。
“望您手下留情!夏后,您想要什么都可以拿去!只要不再伤及我族人性命!”
“是吗?”夏后说着拔出腰间利剑抵于蒙王面门:“要你的命如何?”
“休要伤我阿爹!”末末伸手挡于蒙王面前,无所畏惧怒瞪夏后。
“你也听到了,是他说要什么都可以,不如,”夏后邪魅怪笑道:“要你如何?”
“姒癸,你休想!”末末咬牙切齿道。
“住口,怎可直念夏后名讳。”蒙王奋力将她拉至身后,慌忙叩拜道:“都是微臣的错,是臣教女无方,夏后想要臣的命尽管拿去!”此刻的蒙王再无往日威严慈俊,连连磕头恳求。
“阿爹!”末末焦急喊道。
姒癸?楚沐如雷轰太残忍了,此生幸福就这样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所凌辱。
此去伴君如伴虎,永无宁日。
传闻夏桀荒淫无度,暴虐无道,公主此去,再无归期。
酉时,末末房中,她轻轻为楚沐擦拭着头上血迹。
“还好不是你的,可真吓死我了!”此刻她虽有责备,却声如游丝。
楚沐忽然握住她的手,哽咽道:“你可不可以不去?我可以代你去,你还要嫁给薛方国国君,他还在等你,他可以保护你。”
楚沐知道自己如果死了,不过是提前结束了这次时光之旅。
相较末末此生幸福而言,根本不足为重。她愿意代替她,为报知遇之恩。
楚沐考量,自己可以代末末纳贡,正好在夏宫参观一圈,大不了一‘死’了之。
末末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泣不成声,宛如一只受伤的小鸟,无助绝望地颤抖。
良久,方平复好情绪,摇摇头道:“你不是我,那天他见过我的面,而我又顶撞了他。你没看到他的眼神,那样冰冷恐怖。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如果发现我在薛方,定然会为莱朱引去杀身之祸,使更多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中。我必须去救我的哥哥们,我不能那般自私。”
千言万语终是命运安排,末末缓缓走到那箱绢帛旁,取出心爱的一匹白绢包在怀里嘤嘤痛哭。
那柔软鲜亮的绢帛被她的泪水沾湿,楚沐走过去抱住她,轻拍那柔弱颤抖的臂膀,找不到任何安慰的话语,不禁跟着热泪盈眶。
虽然楚沐是从现代穿越而来,虽然历史课上也知道商汤灭夏的事,但此刻真实的历史人物就在自己面前,就在自己怀里。想来也知喜末将成为夏朝最后一位王后,她于夏朝覆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原本末末是那样的天真无邪,在父王慈爱百姓爱戴下长大,盼着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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