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点。”
“厉害啊兄弟,啧啧,这行头。”站在他身前的小个头男人扭过头来,声音压得极低,脸上堆满假笑。他的头发短而稀疏,身材矮矮胖胖,小眼睛亮极了,整个人如同一只皮毛油光水滑的鼹鼠。“别在意那些个管事的混账,他们的嘴巴向来臭得和粪坑似的。您这是头一回?哎呀,我对这地方经验可丰富着呢——”
奥利弗叹了口气,捉住对方抚摸盔甲侧袋的粗短手腕。“先生,我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鼹鼠先生的笑脸顿时垮了下来,发出一声冷哼,决然地将头扭了回去。
很好,奥利弗想。看这家伙游刃有余的态度,情况应该和自己推算的差不多。他思忖片刻,轻轻拍了拍身前鼹鼠先生的肩膀。
“但我的确还有一点点钱。”他轻声说道。是的,他的确还有——这不是他的盔甲,真正的缄默骑士可不会在口袋里放叮当作响的钱币。不幸中的万幸,弗吉尔先生刚给他的金币还躺在他的腰包中。“您说您对这里经验丰富?”
听到“钱”字,鼹鼠先生的耳朵根抽了抽,终于再次扭过头来。“嗯哼。”
“如果您能提供有用的情报,我可以给您一定的报酬。”
“多少?”
“如果可以的话我这边在审判后支付,一个金币。”
鼹鼠先生吞了吞口水:“成交,您想知道什么?”
对方没有提出异议,看来审判用时不会很长,事情也不会太过复杂。奥利弗心里轻松了些许。
“我的确是第一次来这里。”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空手套白狼的意思,奥利弗悄悄捻出金币晃了圈。鼹鼠先生的眼睛瞬间变得锃亮。“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接下来会走什么流程?”
“嗨呀,没什么大不了的。您瞧见这架势了,他们可不敢这么对待重罪犯。在这的都是些多摸了两把恶魔的家伙,我们会去流水法庭——您犯了什么事儿?”
自己岂止多摸了两把,奥利弗一时语塞。“呃不战之罪?”
“哎哟哎哟,了不得。”鼹鼠似的矮小男人砸吧着嘴,“我混了这么久,还没见过恶魔术士呐!您居然还护上了,胆子可真够大的。哪位恶魔术士啊?据我所知,现在比较有名的就那么几个嘛。”
“不太方便说。”奥利弗含混地答道,“他不知名,也应该没有伤过人。”别说没有伤过人,之前其他宗教还把杜兰弗吉尔当英雄看来着。
“哦,”鼹鼠先生顿时兴趣缺缺,他挠了挠头发稀疏的头皮。“您放心,不战之罪死不了人——除非您协助某个疯子犯下证据确凿的大罪。如果只是帮了点儿说得过去的小忙,对方危害不大最多十来年吧,十来年就能出来。”
自己可等不了十来年,奥利弗揉了揉太阳穴。
“我是奥尔本人,黑章。”奥利弗补充了一些信息,“他们应该没有证据证明我帮过他。”
“那还不好说!您有正在进行的任务吗?”鼹鼠先生刻意压低语调,“最好是能解释您出现位置的那种。”
奥利弗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这状况我见多啦,您只要把所有过失都推给委托人就行。哪怕任务没记录,您只要说是委托人的指示,自己毫不知情,万事大吉!”矮胖的男人搓搓手,“横竖没证据,按照规矩,他们得抓您的委托人来对质——相信我,没证据的事儿麻烦得很,人是八成抓不到的。最多通缉令会影响您的委托人一阵子,过不了几天,他们只得将您放咯。”
“不行。”奥利弗斩钉截铁地答道。弗吉尔先生现在的情况非常微妙,身为一个力量衰竭,还带着个上级恶魔的恶魔术士,最不需要的便是多余的关注。“没有别的办法吗?”
“那您只能坚持自己‘突然想做好事’,并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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