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她,孩子怎么办?”南颂珩沉声问道。
“孩子?”貂围脖扫了一眼昏睡的小女孩,朝周围人哈哈笑道:“又不是老子的种!老子管她死活呢!”
南颂珩不想跟他废话,取出钱袋子伸到他面前。
“就算卖我一个人情。”
“今日出门没看黄历,乐子没找到还到处惹晦气!”貂围脖呸了一声,挑着八字眉高声说,“卖你人情?你算老几?我劝你在管闲事之前,还是先回去请示下你们家郡主。”
话音刚落,他的咽喉就被南颂珩死死掐住,貂围脖涨红了脸,挣扎了几下猛的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南颂珩的眼睛刺去。
南颂珩松手避开,貂围脖喘着粗气大叫一声:“刀!”
随从把刀抛给他,他回身举刀向南颂珩砍来,南颂珩拔剑相迎。周围看热闹的人立刻向外退,让出足够大的圈子让他们打。
貂围脖虽然刀术不够精湛,但胜在有一身蛮力,对打的又是武状元,若是打赢了那岂不倍儿光彩?故而每一刀都带足了劲儿,大刀被耍得呼呼作响。南颂珩起初还能应对自如,可打久了,他有些力不从心,握剑的手都在发抖。
南风看在眼里,急得挠心。公子每日饮酒浇愁,身体大不如从前。这些年在禁卫军又身赋闲职,耽于锻炼,已经很久不摸剑了。
貂围脖见南颂珩且战且退,窃喜不已,忽地爆喝一声,拔地而起,明晃晃的长刀划过瑟瑟冷空朝南颂珩砍去。周围发出一阵惊呼,南颂珩来不及闪避,举剑阻挡,到底功夫底子还在,往后退了两步这一刀堪堪抵挡得住。
貂围脖桀桀奸笑道:“武状元也不过如此嘛!”
南颂珩拼尽全力挡着他的刀,眼见那刀离他越来越近,而他也快撑不住了。
“都住手!”
尖锐的声音从人群后响起,人群迅速让出一条道,只见官道上不知何时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几十号随从分成两队护卫在马车两旁。
貂围脖扫了眼那架势,心中一惊。那这个随从皆身着暗红锦衣,手持圆月弯刀,大内侍卫!宫里的人!
马车前的宫女打开车厢门,撩起纱帘,魏桐弯腰走了出来。先前那一幕幕她都看在眼里,庆敏冷眼旁观,紧要关头都默不作声,像在看一出好戏。然而她不能,她有她的打算。
“公主驾到,尔等还不速速跪迎!”内侍高喊一声,下面跪倒一片。
魏桐头戴风帽,双手揣在兔毛手笼里,在宫女的搀扶下踩着梯子一步一步走下马车,来到圈子中间,站在距离貂围脖和南颂珩三步远的地方。
“将军请起,不必多礼。”
南颂珩站起来,貂围脖也跟着站起来,起到一半,只听得公主问他:“本宫让将军请起,你是将军吗?”
貂围脖吓得腿一抖又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报上名来。”
“卑,卑职是翊卫府兵曹参军李胜三。”
魏桐淡淡“哦”了一声,“原来也是禁卫军的人,你一个小小的八品兵曹参军,大庭广众之下却敢对堂堂四品骁骑都尉动手,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啊!本宫不懂禁卫军的规矩,你来告诉本宫,这以下犯上该当何罪论处?”
李胜三本来是单膝跪地,闻言忙双膝跪倒叩首,“卑职知罪,恳请公主开恩!”
“恳请本宫开恩?”魏桐轻笑,“你算老几?既然你已经认罪了,本宫就替赵大统领管上一管。来人,剁了他的手!”
李胜三磕头如捣蒜,连声求饶。领命的大内侍卫也有些犹豫,他们都知道李胜三的背景。侍卫长小声提醒魏桐道:“他是李侍郎的外甥。”
魏桐佯装惊讶,“原来李侍郎是你的舅舅,你怎么不早说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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