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庆敏心中此刻还是觉得刺挠得慌。
阿容屏气敛息,垂眉顺目,见郡主的衣裙摆动一步一步远离了她,她只觉得头顶发凉。待郡主的身影消失在拱门,她暗自松了口气,在南风的催促下进了书房。
室内果然一片凌乱,寒风透窗灌进来,吹熄了炭炉,冷冽的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酒香。阿容关上窗子,点燃炭火,轻轻走进内室,见南颂珩趴在床上已经睡着了,一只纤长的手搭在床沿上。寒冬腊月里他只穿着单薄的睡袍,没见过谁像他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阿容拉过棉被为他盖好,正要起身去脱他的鞋子,手腕却被他拉住。阿容回身,蹲在他面前,他的双眼依旧闭着,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什么。阿容仔细听,才听清说的是:“我好冷,你冷不冷?有没有东西吃?”
阿容正要回答,然而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蹙紧了眉头。他说:“我好想你遇儿你在哪?给我个信好不好?是我错了,不该放任你走是我无能”
一行清泪从他脸庞滑落,阿容惊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将军这是真伤心了。她多少知道一些关于将军和安家小姐的事,但从未听他提及过,即使喝醉了酒也是昏沉沉的睡去,从不胡言乱语。
今夜这是怎么了?
她不知道南颂珩在等北境的回信,等了一个多月了,依旧音信全无。每日心急如焚,寝卧难安,他快等不住了。
阿容抽出手,来到外间,把散落在地上的纸捡起来,看到上面潦草的诗词,她面无表情的将之撕碎,塞进炭炉里烧了。
郡主虽然蛮横霸道,但她有句话说得对,男子汉大丈夫,当拿得起放得下。拿得起放不下,害人害己。
一往情深,往往爱而不得。这个词饱含忧伤,不是谁都能经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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