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寓北c苏儿c异儿随水敬禹进到震泽帮总舵,来至总堂,见总堂正中是一幅震泽大观,乃是一片浩瀚太湖水泊,看上去云水茫茫,气势宏阔。
苏儿赞道:“前辈原来还是丹青妙手,笔笔铁划银钩,好笔法。”水敬禹笑道:“太湖乃震泽帮衣食父母,水某不怕贻笑大方,斗胆描摹一幅,聊表对这太湖的敬畏之意。”
金寓北进门就一直盯着中堂这幅画,这时说道:“一浪三叠,涛翻浪涌,无尽无休,这当与前辈的震泽神功如出一辙吧?”
水敬禹猛然转,直直看着金寓北,片刻才道:“大堂主,还没有人说过这样一番话,你既已看透,水敬禹在大堂主面前已是甘落下风。”
水天c水月,虽然天天见到这幅中堂,可是从不知道里面蕴有什么武功,听父亲与金寓北就这幅画谈论震泽神功,不由自主又反复打量起来。可是看来看去,只见水波连绵,并不见什么武功招式,更不要说内力真功了。
水天自幼知道,父亲武功与东盟盟主都是伯仲之间,不相上下。但听父亲说,因这大堂主看透了画上的功夫真谛,就甘心拜了下风,更是不胜惊异。
金寓北道:“前辈对金寓北过于抬举了,当年帮主与盟主在太湖矶山比武,我与水天兄弟亲眼所见,前辈神功,金寓北自来仰慕,自愧不如。”水敬禹哈哈笑道:“大堂主,不要给老朽戴高帽了,你如今的见识武功,当世不知还有谁能出其右。来,请上座。”
僮子奉上茶来。苏儿问道:“水帮主,你这总舵旁边,住着我夫妇的一位故人,藕花姐姐。”
水敬禹闻言一惊,问道:“藕花姑娘是两位堂主的故人?”金寓北黯然点头。水月在父亲身后道:“藕花姐姐是和大堂主c上官堂主一起长大的。”
苏儿接着道:“前晚,藕花姐姐约师兄在北面中犊山相见,在师兄登岛之前,她竟遭人毒手,遇害身亡。”
水敬禹道:“是,今早老夫听到回报,说藕花姑娘已经撒手西去,噩耗如此突然,当真叫人不胜惊异唏嘘。”
苏儿道:“妙云幽境院内新坟,就是师兄为她筑的。藕花姐姐弥留之际,告诉师兄,是有人要谋害乾坤双璧,才与师兄约见中犊山,不料却被恶人先行一步,杀人灭口。水前辈,妙云幽境与震泽帮总舵比邻而居,这几日您可曾听闻些许风声?”
水敬禹满面庄重,说道:“上官堂主,水某惭愧,之前未曾耳闻有人要不利于藕花姑娘。更不曾想到,藕花姑娘原来与两位堂主有这么深的渊源。”
苏儿听水敬禹说到最后一句,心里倒是一宽。暗道:是了,按姐姐的为人,她绝不会让哪一个人知道,自己与东盟乾坤双璧有什么渊源。对她下毒手之人,定是知道她来历的人,不会是震泽帮的人。可苏儿又转念想到:若是恶人假人之手行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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