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地兔起鹘落,惊险袭杀,又风驰电掣,尽力追凶,此时竟云拢雾合,寂静无声,就如从未有什么在这华顶峰上生。金寓北静立归云峰崖顶,看着脚下云雾汹涌翻腾,不知如何是好,一时惘然若失。
听得峰下华顶讲寺内人声嘈杂,金寓北陡然想起在石级上的重伤倭奴,即刻转身奔回。到石级边一看,那倭奴仍横斜在石级之上,只是已经纹丝不动,全身僵硬,显然已经毙命了。
金寓北到倭奴身边,伸手探一下鼻息,呼吸已经断绝了。只好直起身,前后左右看一看,除了峰下华顶讲寺内人声喧腾,透过云雾传了上来,周遭一片静寂,杳无人踪。
金寓北探手将僵死的倭奴提到峰顶,掰下他紧捂眼睛的双手,撕开他的面罩,俯身细看他面上伤势。陡见这倭奴的一张脸直到脖颈已全都青紫。金寓北不禁心下骇然,伸掌托在那倭奴下颌上,劲力一吐,几枚牛毛细针,被逼得从那倭奴脸上皮肉内倒飞了出来。金寓北一伸手掌,几枚细针落到掌心。看那些细针,依旧紫黑,显是被淬了剧毒。
金寓北向下看到,那倭奴的胸口上沾了少许黄泥,沾泥之处,正是胸前膻中穴的所在。立时明白,那倭奴开始蜷曲在石级之上,定是被那偷袭之人施重手射出石子,击中了重穴。还未下手灭口时,见自己追了上来,又因偷袭不成,即当机立断,抽身窜逸。在远去之时,射出剧毒毒针,杀人灭口。且唯恐失手留下了活口,同时射出几十枚毒针,令这倭奴惊愕之间,绝无侥幸生还之理。
金寓北夜上天台山,暗伏华顶讲寺,遇到两名倭奴和一名偷袭自己的绝顶高手,本应有所斩获现。可是一夜静候c激斗,竟然什么都没有到手。一阵懊悔浮上心头,究竟懊悔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
金寓北站直身子,转身看看身后别院,依然是门户紧闭,悄无声息。不住地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
此时,天色渐明,金寓北向归云峰看去,不由想到:那黑衣人如何那样不顾一切,毫不迟疑地就奔到崖边,直坠深渊?任人在山崖边际时都是战战兢兢,除非失脚或是被人逼迫,挣扎不得,无可奈何才会坠崖丧身。何况,那人武功之高,世间罕有,足可与自己一战。一战之后,寻觅逃逸机会也未始没有可能,不须一上来就如此决绝而坠崖丧命。
金寓北暗自思量:那黑衣人,难道,难道他有什么高招绝技,在坠崖之后能够安然无恙?他若是真有过人只能,此时定然已是远逝无踪,他若是慌不择路,铤而走险,那么,此时崖下一定是多了一具尸体。
想到崖下的尸体,金寓北猛然萌生了到崖下去看个究竟的念头。这个念头一钻到脑子里,即刻就想到了苏儿。金寓北不禁回身向西,看向苏园的方向。虽然云挡雾遮,脑子里还是立时浮现出临来时,苏儿紧盯自己后背,既担心又心疼的神情眼神。自己彻夜不归,苏儿定是彻夜未眠,此时在不停揣测自己遭遇到了什么险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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