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寓北道:“好,道长!”转身将一个瓷瓶交到苏儿手中,道:“这是倭奴的奇毒解药,每人深嗅一回,以防万一。”
苏儿拔开瓶塞,自己深嗅一下,放到宝宝鼻孔上,看宝宝立时摇头蹙眉,知道他已吸入鼻孔。随即将瓷瓶给几人分别嗅完,收了起来。
一行几人,目不斜视,随金寓北透围而出,向前边东盟大院行去。
到了东盟门楼前,听大院之内死寂沉沉,竟然毫无声息,只有一面面锦绣大旗在高墙内招展翻动。
大院四周和门楼之前,都有众多番役和锦衣卫严把守卫。守门的东盟人众,竟已一个不剩。
东厂掌班刘子骞带人在门楼之下守卫,看到金寓北c苏儿c无方大师带众人来到,猛然一惊,接着恭敬说道:“金堂主c上官堂主,督主与咱们等您多时了,请进吧。”
苏儿厉声道:“这里本就是金堂主和上官堂主的家,哪轮得着你这种野狗在这里守门迎候?滚开!”
刘子骞那里吃过外人这般斥骂,但见金寓北手握弯刀,面色冰冷,不敢措辞撒野,只好悻悻退到一侧。
这时,就听大院正中空地上,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说话:“好c好,好得很!不愧是天下赫赫有名的乾坤双璧,这般大兵压境的情势之下,仍然是如此豪壮的胆气,成敬佩服。”
此时,大院内人人肃立无声,听这声音虽有气无力,却阴森可怖,字字刺人耳鼓,暮气朦胧之中,令人不寒而栗。
金寓北c苏儿以及进来众人,见大院里挤满了众多江湖人物c番役c锦衣卫,还有大群黑衣倭奴。独独正对总堂正门的阔道和台阶下一片空地没有一个人。就在这片空地上,正对总堂正门台阶,放了一座雕花锦簇的华贵舆榻。舆榻上方罩着一把黄罗伞盖,舆榻上斜倚着东厂督主成敬。从背后见他右手在肩侧托着一把玉质小壶,正好整以暇地啜茶等候。
苏儿随丈夫边走边道:“不敢当,在自己家门以内,遭野狗群噬时候,困兽犹斗,何况人乎?乾坤双璧不才,但绝不会听任不人不鬼的东西肆意噬咬”
苏儿话音未落,就见成敬并不转,陡然间一声尖厉喝叫:“上官苏儿!”紧接着见那把玉质小壶势如流星一般向苏儿而来,金寓北左掌当即一招截天断日,阻住小壶来势,看那玉壶竟在金寓北面前三步之内凝在空中,一时间一动不动。
金寓北掌上劲力猛然暴涨,将玉壶力推而回。
就见那把小小玉壶又如流星一般疾飞向舆榻上的督主成敬。看成敬仍旧丝毫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右手向回一探,等着玉壶飞到手掌上方。
玉壶来势劲急,壶嘴处气息急鸣,如哨声一般尖厉。玉壶飞到成敬手掌上方,陡然间前飞之势一滞,竟急在他手掌上方飞旋起来,壶内茶水却一滴都没有倾洒出来。
众人见状无不大惊,自忖这壶在金寓北急送之下,自己非要疾闪躲避。可是这东厂督主竟如此不经意地一抬手,即令这壶在极强的内力粘滞之下,乖乖转起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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