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姓王,名遂。与晁能,你父曹煅年少相识,同号三岁,年少时就是这陪县的三太岁。这你知道吗?”王遂感叹的了看了眼曹禅朝气蓬勃的面容,轻笑一声,问道。
三太岁?曹禅心中对这个名号有些瞠目,但面上却是从容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看来你母亲也没对你提起过,毕竟我们在你父亲死后,就未在踏入曹家一步。她心中可能也有怨。”作为年少相交的好友,却落下朋友的孤儿寡妻,王遂的神色却没有半点的愧疚,反而坦荡荡。
曹禅依旧摇着头,这件事情要是曹母像他提过,这趟来他的动静就不是这样了,至少也会送个拜帖。
“这要从你父亲的为人说起了,他性格刚戾,与人多结仇。年少时,就因为与邻县的大族子弟争夺女子,带着豪奴截杀了此人。要不是你祖父颍川太守曹奂从中周旋,又赶你父亲出了家门,就没有今日的陈留曹家了。来了陈留之后,与我们三人相识,号三岁。横行陪县,树敌无数。势力延伸进入陈留,又得罪了当时的陈留侯,现在的颍川侯刘盾。闹得灰头土脸,回到陪县路中,又与广川陈家长子陈洪结怨,两人互相带着家奴冲杀,死伤数人,还砍断了陈洪的一条手臂。”
“十一年前,你祖父去了。十年前,你父亲也去了。你们曹家树立起来的敌人,连我与晁能合力,也只能保你们母子在陪县平安。但一年前那件事,王守已经成了气候,联系了以前你父亲所有的敌人一起压迫我们。我们只能勉强保存你们母子。说起来,也是我们无能。”
说起这件事情,王遂也多有叹息,他们王家看似风光,其实与主脉太原王家已经形同陌路,势力仅在陈留存在而已。
而曹煅生前得罪的人太多了,王遂都保不住。
曹禅额头上冷汗密布,真是一位威风一世,留下了无数烂摊子的好父亲啊。曹禅身后的陈蜿也听的目瞪口呆,神色恍惚。只觉得哆嗦。
“其实娘对侄儿说起过父亲,也说我们曹家树敌无数,侄儿也怀疑我们母子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却原来是伯父帮助。”呆愣良久,曹禅才想起了眼前的这位王遂,郑重的拜了拜,道。
曹禅相信王遂的话,因为王遂没理由对已经落魄的曹家攀交情。而且,王遂说话的时候,眼神清明,没半点闪躲。曹禅直觉王遂能信任。
“惭愧。其实要论才学,你父亲也是当世顶尖的,不过十数年,在树敌无数的同时,把曹家展成为陈留屈一指的势力。几乎与我百年王家并驾齐驱。要是伯父有你父亲的一半本事,你们母子也不至于吃那么多的苦。”在晚辈的面前,王遂却是直道惭愧。
“这次见到你,伯父也才知道世人多误传,以你沉静的性格,根本不像是外边说的那般不堪。说说看,这次来找伯父,有什么事情?就算不能明着帮你,但暗中,伯父却还是能使上力的。”王遂和善看着曹禅道,今日的事情,让他现曹禅这个世侄不是那么不堪,既然可以扶持,那就不能任由好友的孩子,穷困潦倒在清河村。
“本来这次来,确是有些事情想请伯父帮忙的。只是看起来,就算有伯父帮忙,我曹家想要起来,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啊。”曹禅苦笑着道。曹煅树立起来的敌人,连陈留郡的老牌官宦人家王家都要躲避锋芒。这世道,比曹禅想的要艰难许多。
“一年前,我们放任你们母子不管,也是当初你性子未定,做事调皮了些。现在却不同了,经历磨难,你的性子似乎沉稳了下来。伯父也可以放心的与晁能合力,为你挡住外部的压力,在这陪县内,你可以安心经营,不会有及你性命。”王遂笑看了眼满脸沉稳的曹禅,豪气道。
曹禅苦笑,陪县内。如果真有这么多人要想恨曹家入骨,一个小小的陪县怎么挡得住。
“对了。”曹禅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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