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让来了?”与发小不欢而散之后不久,洛丘辰不出所料地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哦,嗯。”儿子含混而紧张地回应道,“说是来办事,顺便跟我叙叙旧。”
“跟你叙旧?得了吧,横刀夺爱之恨,能那么容易咽下?”丘辰本想争辩,又觉得根据以往的“战绩”,闭嘴才是明智的。
“所以说,见你,肯定另有目的。这样吧,把见面经过一字不落地告诉我。”丘辰倒也没有抵抗,老老实实地从头讲起,把谈话内容详尽地叙述了一遍。女王专心致志地听完,然后冷冷地问,“就这些?”
“是的,就只有这些了。”
“只是回忆往昔,告诉你他还把你当做唯一的发小看待……这听起来太单纯了,”女王非常不甘心地分析道,“我跟你说,单纯是最要命的复杂,这话尤其适用于霍深让。他,是个非常有耐心和恒心的男人,也许为了一场你不可缺席的漫长大戏,他会慢慢修复你们的关系,以单纯入手,润物无声地铺垫。”
“我有那么大用处吗?值得他如此。”丘辰嗫嚅起来。
“你那脑子,自然想不出什么的,所以只管听我的,少跟他往来。”待听到儿子满口答应了,她继续补充道,“当然,将来若我糊涂了、或是不在了,你就只管听老婆的。”
“瞧您这话说的。”
“这话没毛病,你就记住吧。”
收线之后,女王抱紧双臂,在房内来回踱着步,直到听到敲门声,才停了下来。
“向女士,下午茶准备好了,小姐在花园里等您。”声音清凉美好。
“再给我几分钟,芝奂。”
“好的。”轻盈的脚步声渐远了。
女王致电向太平,“接下来,你就跟住霍深让,看他还要去哪里,见什么人。”
“好的,那么洛爷那里,就还是说您指派我去买东西?”
“是的,买东西,稍后店家会送货上门。”
“懂了。我收线了。”
“他那助理……我是说陈威居然没有跟着来?”
“到目前为止——没有。”
“那么你要当心,他可不好惹,”她非常直白地解释道,“你被他干掉不要紧,我们家丢人才是正经麻烦。”
向长久倒是习以为常了,“我知道了,夫人。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了。”电话断开了。她叹了口气,整理好心情,推门走出房间,下了楼,来到非常有意境的小花园里,一把大阳伞支在一丛翠竹旁边,老友坐在阴影里,朝她招手。陈芝奂拉过圆桌底下的一把简易、干净的老式圆凳,放到女王身边,“您请坐。”举止依旧谦恭得体。
“心情不好吗?”陈欢颜笑着问道。
向薄筝的目光落在老友身上,一本正经地抱怨,“这房子挺破的,我在这种地方心情好不起来。”
“姐姐,我是不会搬去你为我安排的气派住所的,别怪我见外。”欢颜平和地说,“事实上,虽然不常联络,但我确信,除了父母和兄长,你是我最愿意亲近的人了。”
“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尊重和理解,但是——”女王一脸严肃地提醒道,“两个女人住在这里,若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可是不妙啊。”她以为接下来自己会听到一句服软甚至是求救的话儿,然而,她想错了,她还是没有全面彻底地了解过老友。
“没什么好怕的。首先,这里的安保还是不错的,另外,我们俩都有枪,且枪法很准,一旦坏蛋来了,我们绝不会手软的。”温润恬静的女子特别自然平静地说出这番话,令女王感到震惊——看来,分别的岁月里,向往自由、喜欢流浪的你,你们,一定发生了很多故事。
“我们去走走吧,”欢颜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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