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携妻踏上了去土耳其的旅程,虽然公公说,那只是一种保养光鲜外表的虚伪与懒惰罢了,但我却认为,在忙碌而浮躁的时代里,他肯腾出时间让自己偶尔也慢下来,让心变得安静,真的很迷人。
夜正在哼唱最深沉的旋律,阮秋静静地聆听,并将心情浸于笔端,自由而孤独地自我倾诉着。
我什么时候能有一场那样的旅行?她望了眼星空,继续写道,不过,我的明达居然长了两颗雪白的门牙,这种惊喜简直大过一切。他总是喜欢坐在我的腿上,眨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伸手去够着我手上的东西——手机,书,花朵,或是可爱的、柔软的玩具……他现在已经是位爬行高手了,动作敏捷、娴熟,这一点也促使我时刻保持高度警惕。我享受这样的光阴,世界仿佛只有我和他,我们对望着,亲近着,拍拍手,傻笑一下……牢牢地牵扯着彼此的神思。
她对着月光与群星,默默书写她的日记,偶尔,也会转回头,看着被自己遗落的睡梦中的丈夫,只是静静地看着,只是持续几秒钟而已。最终,她将日记锁回抽屉里,重新回到床榻上,并轻柔地、一点点地将身子向他挪动,忽而,他伸出手臂,将她勾入怀中,奉上深深而细密的吻……
如果,未来仅仅是时间一成不变地铺展、延伸而已,那么,对于必然的消亡的终点,她愿意当做永生来微笑着、怡然自得地品读。但是,当亲身经历过埋藏在时光里的充斥着变数的人生命运,她似乎已无法再那么豁达、勇敢了。
此刻,所有的幸运、幸福会不会只是一幕戏?或者说是命运之神向她偶然释放的一次短暂善意?!
“土耳其最近也不是很太平。”清晨,餐桌前,向薄筝自然而然地牵挂、担心起女儿女婿来。
“娘,骨子里中规中矩之人,在实际行动中是不会极端地冒险的……所以,放心吧。”丘辰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对戚风云厌恶而恨不得其被暴动的人群踩踏而亡。不巧的是,他嘴角那一丝笑意不知不觉地表露了内心的破绽,又恰巧被他的秋儿捕捉到了,于是,他也只得回避她的绵里藏针的眸光,低了头,继续喝面前的那一小碗乳白醇厚的河豚鱼汤。
同样的早晨,戚氏庄园里,戚风鹤的大儿子戚谦诚嚷着要在上学之前给爷爷弹奏新近练熟的钢琴曲。于是,全家坐下来洗耳恭听。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此少年很有天分,虽然在这个年纪,音乐于他而言,只是精准背诵、弹奏的音符与节奏罢了。同时,谦诚的意图也明了得很——他需要靠这个技能来获得爷爷的额外青睐与宠爱,那些他认为本就该属于正宗嫡传的博大厚重的偏爱。可是,看着眼前这个眉眼与神态越来越像亲家陈修的大孙子,戚雄业无法产生多大好感,也就无法把其放在眼里、心上。在戚氏之主的世界里,永远没有人可以与风云,以及风云的儿子相提并论。
“风云也真是的,偏偏还要在伊斯坦布尔逗留……虽然那里目前尚算和谐,但是……总之……不放心啊。”待孙儿们上学去了,戚爷携娇妻在花园里散步,温情念叨着他的儿子。
周锦然没有说话,只是用水汪汪的眼睛回应了一个诚恳而哀婉的笑容。她的细腻柔软的手被握在戚爷手里,也仿佛会化掉一般。
于是,他停下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她,像是在欣赏一件需要倍加呵护的精美而脆弱的瓷器……她使他染上了一种瘾,一种历经岁月磨炼与积累而一点一滴渗入的——瘾。
清晨,在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注视之下,伊斯坦布尔开启了全新的一天。风云与芊芊站在横跨金角湾的加拉塔大桥上,欣赏那条布满清真寺圆顶与尖塔的天际线。从桥面延伸出去,在不起眼的地方,一位衣着朴素、白皙英俊的男子隐没在众多垂钓者中间,目光专注地落在风云夫妇身上。咸湿的海风不断将鱼腥与汽车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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