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苏毅星如约来到山,但此时也只得作罢了。
幽深的廊上,飘散着清茶般清澈悦耳的歌声,虽曲调哀伤,却又带着绵绵暖意,周珞知道,那必定是周响在琴房练歌。
于是,她跟随着那歌声去往走廊尽头的琴房,轻轻地打开房门,看到熟悉的歌者抱着木吉他,边弹边唱,好不伤感。
“觉得如何?珞珞。”一曲结束,周响朝向她微笑。
“难道是,受风云哥所托,打算在勇爷的安葬日咏唱此歌?”
“果然是冰雪聪明啊。”
“那么,响叔,可以再唱一首快乐一些的歌吗?给宝宝听。”
“当然可以。”琴音再起,渐渐地,两个人脸上也都有了午后阳光的色彩。
“怎么样?谈谈观后感吧。”书房之中,周爷隔着写字台,望着前来告辞的毅星,面色看不出喜怒的端倪来。
“这园林……原是家父帮忙设计的,所以想好好走一走,感受一下他老人家所思所想。”
“记得你说过,苏岸从未跟你提及过我,此时看来,是故意跟戚风云撒谎喽?”
“那么您就是帮我圆谎之人。”
“呵呵,你的嘴巴究竟是随了谁,如此会狡辩。”这一句,毅星没有接话。
“如果是怕跟这里有了瓜葛,因而跟风云有了嫌隙……那么,你还是看低了风云人物。”
“我该回去了。”毅星颔首施礼,扭身出了门。
“我太太,在我们的第一个女儿去世之时,曾独自去瑞士疗养了半年……那段时间,得到了你们家的诸多照应……”
毅星愣了一下,转身回到门里。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的脑袋、还有舌头,竟都还记得她的手艺……且你当时,分明还是个小孩儿啊。”
“所以,也是借助了风云哥的记忆,才得以还原了几分神似。”
“所以,一切都是巧合而已?风云想让珞珞吃到自己母亲烹制的味道,从而缓解孕吐之苦,遂拜托了你这半吊子厨师。而你,恰也没有忘记那味道……”
“就是这么回事。只是,我觉得没必要跟风云哥说破我跟周家的关联,因为,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这一招儿‘借花献佛’,实在是走得漂亮啊!”周爷笑了,那笑声却令人压抑,甚至胆寒。
“无论如何,都是希望周女士度过艰难时期,顺畅起来,所以您也实在不必想多了、复杂了。”毅星望着周爷,目光坚毅,“周爷,我真的该回去了。那么,明天中午,以后每天中午……我还需要过来吗?”
周爷略一思考,“来吧。只要能让珞珞的胃好受些,我又有什么可介怀的?!但你要小心掌勺,千万别出丝毫岔子!”
“风云哥既然让我担当此差事,我自然会兢兢业业,竭尽所能。”
毅星走后,周爷拿过手边的书,继续慢条斯理地读起来。
入夜,周家的餐厅里灯火通明,三个人分享着一整张大餐桌,尤显寂寥。
“陈进,去赌城了。说是去见一位有名的黑客。”周珞打破沉默,替自己丈夫,更是为自己找些体面的借口。
“嗯,这借口倒是挺别致的。”周爷朝女儿露出慈父的笑容,又看了看周响,“喂,你说是不是?”
“男人嘛,事业是非常重要的。”周响淡定地回应道,“这可是您一直跟我念叨的,所以您瞧,我竟全信了,居然连老婆也不想、不娶了。”
臭小子。竟跟我抖机灵!周爷随即反击道,“那是你笨,曲解了我的意思。且还没本事讨女人欢心,讨不到老婆也是活该。”
周珞没忍住,噗嗤笑了。还是家里好啊,至少可以让我开心起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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