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凯笑着接着道:“那厮给我送来船只,粮草,银两,细细数来,实在是我之恩人。”
方凯话虽这么说,可听起来实在太过刺耳,只是孙元化除了跟着干笑又能如何,总不能去告诉当今皇上,这叛贼,却是一任矿监资敌而起的,但他依旧不甘心的道:“我大明多的就是这般贪生怕死之辈,若不然岂能如此。”
“话不能这么说。”方凯摇摇头,不赞成孙元化的说法,这却是让孙元化皱起眉头,大声喝道:“老夫所言何错?”
“自然是错的。”方凯还不在意孙元化的怒喝,一脸无所谓,甚至两手一摆的道:“大明贪官污吏虽多,各个又怕死的要命,但这责任却不在人,而在、、、、”
方凯说了一半,反而低头喝茶不再言语,只让孙元化眉头越皱越深,哪能不知道这人却是和在耍花招,只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他孙元化也无可奈何,只得叹了口气道:“而在何处?”
“吏治!”方凯淡淡的道。
“这我自然知道。”孙元化微微有些失望,方凯说的只是老话从谈,不过也是事实,自古圣贤既知道,治国必先治民,治民必先治吏。
“呵呵。”方凯笑了笑,没有在意孙元化额表情,要说他如今理清了思路,自然就不怕他孙元化还有什么可说的了。
“我说的不仅仅吏治,相反的,我说的、、”方凯断了一下,接着加重音道:“制度才能决定一切。”
“制度?”孙元化喃喃道:“王者以制度为节,使用之有道,役之有时,则不伤财,不害民也。”
“不对。”方凯摇摇头,撇嘴道:“孔颖达的这番话是以制度代替法令,我这里说的,却并不是法令。”
“是否是左传襄公二十八年:‘且夫富,如布帛之有幅焉,为之制度,使无迁也?’又或是汉书严安传:‘臣愿为民制度以防其淫?’”
“不对不对,都不对。”方凯继续摇头,甚至脸上还有点不耐烦的道:“这些都是以制度代指法令、礼仪,要么强横有足,要么强横不足。”
“那老夫就不知道了。”孙元化摇摇头苦笑道,这个词本生就很是生僻了,要说他老夫人也是熟读经书,能够说出一二来已经算不错了,可眼下看来,根本说的不对,再想却也没得头绪。
“续资治通鉴宋孝宗隆兴元年:“尚书省奏:‘永固自执政为真定尹,其繖盖当用何制度?’金主曰:‘用执政制度。’”
方凯挖空心思,这才想起一句关联的,至于续资治通鉴是谁写的,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这书是是何人大作?”孙元化一皱眉头,却是一头雾水,资治通鉴乃是前朝司马光的巨作,却是旷古耀今,只是这续资治通鉴却是从来未听说过,至于资治通鉴历代皆有续者,只是质地参差不齐,实在难以分辨。
方凯郁闷的摸摸脑袋,他的确是闹了笑话,这个续资治通鉴怕是大明日后的蛮夷朝廷给写出来的,因为后世评价颇佳,所以上一世,两本书方凯是连起来看完的,倒也没注意到底是哪个朝代的,
“不过此话着实有理!”孙元化微微点头道:“此话寓意为借古意金,那金主不知是谁?”
“应当是与宋对峙的女真金国吧。”方凯勉强的答道,忍不住抹了把汗,好在这句话里说的不是那个蛮夷朝廷的皇帝,要不然他连台阶都没得下。
“此种解释,也算独树一帜。”孙元化忍不住赞赏道:“真想不到蛮夷中也有如此博学之士。”
“可那毕竟是狄遵。”方凯有些看不过,这才提醒了一声,那可是那个关外后金国的先人,真真正正的大明世仇。
“老夫自然知晓。”孙元化瞪了方凯一眼,想来是怪罪方凯不知好歹,却也倔强的道:“有识之士本身就不会是尽为我大明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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