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灼华的记忆里, 他记得武临清曾经对自己也很好过,好到让灼华为了他、不惜去刻苦学习那些大家规矩,即便是被刻意刁难了, 灼华只要一想到武临清, 咬咬牙也就忍了下来, 可是结果呢?结果如何呢?他学得再好,对于武家人来说,也总能被挑出刺来,他做得再怎么努力, 可于武临清而言,也不过是东施效颦, 可武临清面对他时, 却又总夸他已经做得很好,那时候灼华都有些慌神了,他都不知道该不该信武临清的话了,因为迷茫, 后来灼华索性便不去学了,他破罐子破摔地任凭那些人说三道四,可是一场家宴,让他出尽洋相, 家宴上,武临清也不知是在维护于他, 还是只在维护武家的颜面, 他道的那些话, 让灼华听得似懂非懂,可再看周围人朝自己投来的目光时,却又让灼华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他真的是恨透了那种感觉。
而现在
站在村长家的这院门边上,灼华觉得当初的那种感觉,又瞬间全都回笼,直接将他整个全都笼罩里面,几乎快透不过气了。
‘四哥’的面具掉了,里面的人,穿着四哥平日穿着的衣裳,可是那张脸,却是另外一个人的脸,那么风度翩翩,钟灵毓秀,就像是落在山窝里的金凤凰似的,可是
他的脸,以及他身边的人,却都让灼华觉得浑身冰凉,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怪不得他叫四郎。
谢君南在谢家,可不就是大房的四少爷吗?
怪不得他从不对自己说起他的住处,因为他就住在村长家里,而且!是跟武临清住在一起的。
怪不得怪不得他当时听了那个故事,会这么轻易地、猜到那个富家少爷就是武临清,他们他们根本就是认识的,相互熟识的怎么可能会猜不到!!!
“灼华?灼华?”子清发现灼华神色不对,连忙喊他。
灼华却是颤巍巍地扭头,朝他看来:“二哥我错了”。
子清不知他这是怎么回事,只忙将他拉过:“我们回家吧,二哥什么都不会跟阿爹阿娘说的”。
院子里,谢君南看着子清拉着灼华要走,他心里一急忙追了过去:“灼华!”。
“滚开!”子清侧身一挡,立到灼华身后,将谢君南拦下,他想起方才看到的那幕,心里只觉得恶心得不行:“亏我弟弟还这么信你!却没想到原来你也不过只是一个戴了的伪君子而已!我还道村长如此慎重款待你们是有何要事,却没想到你尽然是这样表里不一的东西!”。
“不是我并非”谢君南急得想要辩解。
灼华背对他们,突然淡淡开口:“二哥,我们走吧,我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跟他们多说,我恶心!”。
子清点头,他用力推了谢君南一把,转身揽着灼华就走。
谢君南还想再追,可是仔细想想,他也只能停下脚步,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二人离开。
灼华心里最恨的是什么,他知道,可是此刻,偏偏却是在这种的情况下,被他最恨的人,撕下了自己的丑面具,此刻若是再追,只会惹得灼华更加的反感,他性子本就是恨屋及乌的人,如今发现被自己欺骗了,他怎么可能还会再听自己的半句话?
深深吸一口气,谢君南只觉得这一次,他是彻底地让自己百口莫辩了。
而武临清,他从一开始就立在原地,这般的情况,让他双眼微微一眯,垂了眼睑之时,里头的幽光一闪,也不知他是在想什么,只是那嘴角的弧似乎越抿越紧,而后目光便紧紧地锁着谢君南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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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村长的家,灼华一个人闷头前走,连身后跟着的子清都顾不得了,而子清隔着两步之遥,盯着灼华的背影,他几次想要说话,始终都没开口,他不敢轻易开口,是他不确定灼华与他口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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