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嫣且泣且诉:“丫头,你知不知道,自从你每日早出晚归,娘总见不到你,心里是多么的空落落?”
萧瑞雪未理解朱嫣的情绪,微笑着道:“娘,我这才出去做事第六天而已,况且家里那么多人,您怎么会感觉到孤单呢?”
朱嫣且泣且嗔:“你这个丫头,说话怎么跟个没心没肺的小子似的?”
萧瑞雪默默地闭上了嘴。朱嫣继续道:“家里人再多又有何用,能跟你这个女儿比吗?虽说你的心粗的不像个女儿家,可是娘心里一旦有话,除了你还能跟谁说?”
萧瑞雪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道:“娘,爹最近不还在家吗,有些心里话您也可以跟他讲啊,您要知道爹跟女儿可不一样,您说的有些话女儿只能听着,爹却可以哄您开心。”
然而这句话一出,朱嫣的脸色更是不佳,她幽幽道:“别提了,你可知道你爹回来已经六天,除了偶尔找娘说说话以外,便连一夜也未曾在娘这里宿过!”
“啊?”萧瑞雪惊讶地出声。而朱嫣突然察觉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脸刷地一红。
萧瑞雪却不知好歹地继续问:“爹他怎会一次都没来娘这里?”
萧瑞雪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说些隐私的话倒也没什么,朱嫣的脸也就红了那么一下,便恢复正常,她叹道:“多半还是因为姐姐吧。”
萧瑞雪听到这句话,有些不太舒服,她道:“娘,你不能这般揣测大娘,大娘平常对我们可不差!”
朱嫣淡淡一笑:“傻丫头,我又没说你大娘对我们差了。”
“那您为何还那么说?”
“平心而论,姐姐她是个大气的女人。这些年来她对我一直很好,日常的吃穿用度从未短缺,也从未耍过大妇的脾气,对你和三郎,她亦视同己出,在这一点上我是既佩服,又感激!只是——”朱嫣又看了眼萧瑞雪,幽幽苦笑:“丫头,等你长大了,就能理解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关系了。”
萧瑞雪默默看着朱嫣,朱嫣说的有些话她能理解,有些话又不太理解,因为她向来考虑事情,都从来不以女人的立场出发。但是她依然对朱嫣有了一层更深的认识,这种认识是前所未有的,从小到大,朱嫣在她的心目中就是一个既温柔又严厉的母亲,偶尔还带着些少女的古灵精怪,可是现在她发现,朱嫣原来也是一个内心敏感而脆弱的女人。想到这一点,萧瑞雪上前轻轻将朱嫣揽入怀中,柔声道:“娘,您莫要如此伤心,不管怎样,您都有我,我会照顾您一辈子!”
朱嫣呵呵一笑:“傻丫头尽说些傻话,三郎说这句话娘倒还相信,你可不行,你终究是要嫁人的——欸,丫头你怎么了?”
萧瑞雪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没事,娘,刚才我背后莫名吹来一阵冷风,使得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朱嫣的表情却有些紧张:“莫不是你在外面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女儿家火焰低,这可不是小事,改日我让老爷给你找个道士驱驱邪!”
秦淮河,乃是长江下游的右岸支流,共有南北两源,北源曰句容河,发源于宝华山南麓,南源曰溧水河,发源于东庐山,二者在金陵城南边的方山汇合成秦淮河的干流,绕过方山向西北至外城城门上坊门从东水关流入金陵城,再由东向西横贯整个金陵,从西水关而出,最后注入长江。秦淮河中最有名的当属“十里秦淮”,那是多少文人墨客流连忘返之地,可也不过是秦淮河位于金陵城南部的一小段而已,秦淮河的主要用途还是水运,而平安码头则是秦淮河位于金陵城西北部的一处水运枢纽。
翌日一大早,萧瑞雪便赶到了平安码头,胡掌柜也早早地在码头外等候她,二人一碰头,便商量起雇佣搬运货物的人手问题。萧家的商船暂未抵达,萧瑞雪与胡掌柜走在码头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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