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但此时她亦不能肯定萧徽的态度,故她只能先看看形势,便问:“那些掌柜的此时在何处?”
“都在待客厅内等着呢!”
“好,老胡你先过去招呼着,我马上便来!”
当萧瑞雪踏入待客厅时,这里除了胡掌柜外,已经聚集了四个中年男子,他们神情各有不同,却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萧家的玉丝坊一共有八家店铺,除了已另谋高就的乔、张二位掌柜外,此时才到场四人,萧瑞雪料想还有二人肯定也出了变故,但此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只好将此事于心中按下,且摆出一副笑脸朝众人拱手道:“抱歉,让诸位掌柜的久等了!”
众掌柜见来者是一个年纪十四五岁清秀的有些过分的少年,不禁微微有些错愕,等胡掌柜出言提醒之后,他们才纷纷反应过来,一个个拱手还礼:“原来是四少爷,我等久仰久仰!”
“诸位皆是我的叔伯辈,我不敢受礼,快快请坐!”
众掌柜见萧瑞雪年纪小小,却很彬彬有礼,不禁也对她稍稍刮目相看,于是他们依言落座,并大致做了个自我介绍。
一位齐姓掌柜开门见山地道:“四少爷,我这人性子急,不想转弯抹角,想必我们的来意你已经清楚了吧?”
萧瑞雪眯着弯弯的眼睛,微笑道:“我亦是刚听胡掌柜说起,其中细节尚不了解,故还请齐掌柜直言不讳。”
齐掌柜环视了周边的三位同僚,见三位纷纷朝他点头,于是便打开了话匣子。齐掌柜的说话很具条理,他先是阐述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接着又大肆宣扬他们这些掌柜的劳苦功高,最终话题的主旨却是无情地指出玉丝纺给出的月俸与两家大铺的差距之大,最后他不无悲愤地道:“四少爷,以前各家丝绸铺之间月俸皆有保密,故我等不知这差距竟有如此之大,目前金锦轩和雅缎阁两家公开聘贤,我等才知这其中差距竟有四五倍之多,更别提这两家每年年底还有一笔不菲的腊赐(古代的年终奖),这是何等的天壤之别啊!我们如此用心做事,所得却是如此微薄,这难道不令人心寒吗,若是这月俸再不提一提,那萧家与那为富不仁的土财主又有何区别呢?”
萧瑞雪脸上微微有些挂不住,可却不能发火,只能和颜悦色地说各家有各家的难处,萧家不是不想给那么高的月俸,而是因为玉丝纺的实际情况摆着这,利太薄啊!她还婉转地指出各位掌柜若是能够将玉丝纺的丝多卖出一些,那各位掌柜的月俸也自然而然地能提上去。但很明显,此等说辞早已被她父亲萧徽用过了,故她话刚说完,齐掌柜便给了她一个强有力的反驳。
“我说四少爷,萧家的丝不是我们不想多卖,而是实在是没办法啊!我可以这么跟你说吧,丝绸本属富贵之物,穷苦人家买不起,只能卖给富贵人家,可富贵人家往往眼光高,而萧家的丝无论是从精细程度还是色泽,与金锦轩和雅缎阁两家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即使我们的价已比人家便宜一半也比人家难卖的多啊!”
萧瑞雪终于忍不住惊讶了:“不会吧,比人家便宜一半还难卖?还难卖的多?我们萧家的丝真的有这么差吗?”这也不怪萧瑞雪不了解情况,她两次接手金陵主事之职合起来还不过一个月,而且萧徽关于玉丝坊更是未对她有过半点叮嘱,很显然就是未曾放在心上。
“四少爷,今日我带了些样品过来,有多差你可以自己好好过目!”说罢,齐掌柜竟从袖口掏出了一块湖蓝色丝绸。
萧瑞雪定眼一看,只见这样品丝织整密,伸手一摸后,发现其质地亦是相当的轻薄柔软,她不由得笑道:“我们家的丝不是挺不错的吗,有何问题?”
齐掌柜呵呵笑了两声:“肯定不错啊,因为这是金锦轩的丝,我拿它出来是为了与我们玉丝坊的丝做个比较!”说罢,他便又从袖口掏出了一块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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