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个混混两股颤颤,显然心中对江可道说的那种刑罚感到无比恐惧。
但是,想起背后那人许的利益和承诺,似乎又有了一丝勇气,昂然道:
“杀人偿命,自古如此。你就是再用刑,我也是这句话。”
他仿佛全然忘记了自己才是原告,一副悲壮的样子,好像就要慷慨就义一般。这话说的,让中年文士手扶额头,滴汗不止。
江可道也不着急,双手叉腰,回道:
“既然如此,我看不如这样吧,等仵作回来了,说说尸检的情况,便可知真相究竟如何了。”
叶思远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好暂时休庭。
中年文士全程像个看戏的人一样,很诧异。为什么把自己押解回府衙,却不闻不问,这不合规矩啊。凭什么戏份都给了江可道和那个白痴混混?
江可道还好,好歹人家是被告。可是,这白痴混混作为苦主,自己才应该是为苦主申诉的人啊,怎么都没人问问自己的看法,不能尊重一下自己么?
江可道见中年文士难受的样子,心中畅快,往那边轻轻的移了两步,低声道:
“怎么样,是不是很着急?事情没有按照你们预想的路径发展,是不是有些失望?”
中年文士神色一慌,瞬间又恢复镇定,故作姿态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错,心理素质挺不错。就是希望,等会仵作回来了,你们也能这么硬气。”
说罢,江可道又回到原位,闭目养神,不再理会他人。
等了片刻工夫,场上还是一片安静,江可道有些嘀咕道:“看个死人而已,莫非还去解剖不成,费这么长时间,哎,业务能力堪忧啊。”
说话间,便有衙役来报:仵作验尸回来。
叶思远当即宣进,迫不及待问道:
“仵作,你第一时间前往查看尸体,可有发现,死者致死的原因是什么?”
仵作双手作揖,对着叶思远弯着腰,道:“回大人,属下已查看过,死者死于砒霜剧毒,在死者的喉咙内,发现尚有未完全进入食道的砒霜残留。从死亡时间判断,死者真正死亡的时间,应该是已时。”
叶思远略有所思,扬了扬手,道:“你先下去吧!”
上午死于砒霜剧毒,这和之前那个混混说的,喝完娘子茶口吐泡沫而死严重不符。已经可以基本判定,那个混混在撒谎。
只是,砒霜剧毒?
是谁有这个本领,能一次买到这么多的砒霜?扶风府对一些剧毒之物有严格的管控,一般人见都见不着,就别说买了。只有少数行业相关的人,在有府衙批文后,才能买得少量。
所以这事,其中必有蹊跷。
“你现在还有何话要说?欺瞒本官,更是诬告他人,还诬陷本官与之勾结,你胆子不小啊!说,快快从实招来!”
叶思远听完仵作的话,心中气急,这完全是把自己当傻子呢。
那高个混混不敢再辩驳了,但嘴里反复只有一句话:“我弟弟真的是喝了娘子茶暴毙而亡,真是喝了娘子茶暴毙而亡啊!”
中年文士此时真是忍不住了,开口道:
“大人,草民有话要讲。”
“讲!”
“是,大人。”得到允许,中年文士显然很兴奋,终于轮到自己发光发热了,道:“大人,有没有可能是娘子茶的茶叶掺了砒霜进去,死者不知情,所以才中毒身亡?”
叶思远眼睛盯着中年文士,道:
“你告诉我,怎么在茶叶里加入砒霜,还能做到无色无味?”
“这……”
中年文士一时语塞,于是立马又想到另一种可能,赶紧道:
“大人,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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