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的眼睛里冒出骇人的光芒,仿佛是信徒对于神灵的狂热,无声大笑的嘴将脸颊的肌肉挤作一团,就像孕育着即将喷发的火山,说不出的夸张与骄傲。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配合他的演出。
“我能走了吗”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飞鸟即将发表的长篇大论,甚至让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飞鸟瞬间收起了戏子般夸张的表情,有些茫然地扫视着周围,问道“谁是谁在说话”
“怎么,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飞鸟先生。”奥斯汀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仿佛他才是被打搅的那人,“我,奥斯汀,再重复一遍,我能走了吗”
“当然啊不您现在还”
“你是说剩下的工钱吗没关系我会在五日后前往猎人公会找您的,相信您那时候也会回到北望城了吧。若是有事耽搁,让手下人给我送来也是可以的。”
飞鸟有些张口结舌,但还是试图阻止这一预料之外的状况“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您”
“那你的意思是想拘禁我,就凭你”奥斯汀双手一翻,两把短刀激起红芒,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但他却并没有丝毫杀意,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飞鸟,仿佛隔着笼子逗弄一条恶犬。
飞鸟深吸一口气,终于回过神来,说道“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您难道不好奇里面是什么吗您就不想参观一下吗按照索隆大人的安排,我愿意做您的向导,带您完整地参观这里面的设施,只是连梧桐先生和新党的合作者都没能享有的待遇。”
梧桐对这后半句话倒是表示深深赞同。
奥斯汀这次很绅士地没有打断飞鸟的发言,其实他已经有好几次想要打断的动作,都被安娜用埋怨的眼神打断,这才想起自己和飞鸟都算是上流社会的贵族,应该有一些良好的礼节。
虽然在某些场合没人当回事,比如现在,但安娜还是希望在索隆的观察里给他留下一个较好的印象。
贱民一旦上位,往往对贵族那一套更加在乎。
不管索隆的目的是什么,奥斯汀有什么样的计划,这样总是没错的,她相信这几天发生的每一个细节都会有人转述给索隆,或许是飞鸟,或许不是。
奥斯汀总算是耐心地听完了飞鸟的话,收刀之后双手抱胸,靠在一旁的岩石上,背着光看不清此时的表情,但从身后快要憋不住笑的戴维克斯来看,一定十分精彩。
“不去,我为什么要去我的目标就是前来护送东西,现在送到了,难道还要我再押送进去按照一般的道理,接下来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吧,反正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至于参观你们这个所谓的伟大工程抱歉我没兴趣,而且你也没有邀请我的资格,飞鸟先生。”
飞鸟现在是真的哑口无言,但奥斯汀说得合情合理,只是没有按照索隆之前告诉他的剧本。这样胡乱加戏的演员无疑是最让人头疼的存在,但因为对方有那个资格,而且加得没有任何毛病,除了让编剧大吃一惊之外,实在找不出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城主大人不是说过,您要”飞鸟看见奥斯汀真的转身往山谷外走去,不禁有些急促地叫出了声,但随即意识到了有些东西不是他能随意透露的。
“我要什么”奥斯汀豁然转身,虽然右眼已经被眼罩重新遮蔽,但露在外面的碧绿左眼目光灼灼,一瞬间飞鸟感觉自己的思想仿佛被万箭穿透,然后被拉出来曝晒在阳光下,被看得明明白白,包括自己咽下去的后半句话。
您的目的是要探查城主通敌叛国的证据的呀现在都到了门口了,城主在里面都做好了布置,您忽然就说不去了难道您真是缺钱了纯粹接个私活
飞鸟的思绪有些凌乱,就像刚到索隆身边接受训练时被武术教官打蒙了一般,突然对上奥斯汀的眸子,仿佛在碧绿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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