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上午十二点的时候,老爷和夫人正在用餐,我在旁边侍奉着”
接着,格林给奥斯汀等人讲述了他们的经历,至少在当时这个故事听上去完美无缺。
在格林的讲述中,女孩是一名王国中层官员的女儿,自己则是跟随了老爷三十年的家仆。
上午,老爷似乎接到了什么消息,一直到用餐之时都愁眉不展,格林在跟随其的三十年里,不管遇到多大的难题,老爷似乎都没有过这样的神情。即使老爷一直强作欢颜,熟悉的家人还是看出了其神情的异样,多番询问之下,老爷刚准备说什么,祸事便突然降临。
穿着黑色军装的男人像是乌鸦看见了腐肉一般,飞快地翻过围墙进入院子里。护院一惊,正准备训斥什么,突然而来的杀戮将一切语言都淹没在了鲜血里,带着花园的小别墅里唯一剩下的声音只有惊呼和临死前绝望的惨叫!
闪烁的剑光带起阵阵血花,黑衣军人像风一样席卷整座别墅,沉默中带着压抑的疯狂,没有质询,没有审判,没有任何官方的流程,喷溅的血雾将白色的墙染上红色,在黑衣军人的眼里那是抽象画家的杰作;鲜血浸透了地板,一脚踩下去皮靴带起阵阵粘稠猩红的液体,整栋楼都渐渐泛起令人作呕的气息。
十分钟的时间,整栋楼能站着的只有那群穿着黑衣的军人。
在格林的描述里,他在第一时间按照老爷的嘱托,拼死护着小姐逃了出,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想要出城。说罢,他撩开衣服,奥斯汀三人看见他左肩上有一道巨大的伤口,简单地用布包扎了一下,在撩开衣服的一瞬间似乎在无意识地摆动。
奥斯汀目光一凝,按他的经验,这样的伤口是几乎将他的胳膊撕了下来,那块布的作用与其说是包扎,不如说是勉强将左臂固定住了。
不管这个经历有几分真实性,至少有一点是真的:在上午的那场小规模战役之后,一场更大的杀戮接连而来。
当天,各处的警署接到总警视厅的命令,各处巡查人手在下午四点之前全部收回。教皇厅直属圣十字军披着雪白锃亮的铠甲,亮红的披风绣着金色的十字,手里拿着骑士长剑,带着肃杀的气息迅速占领了整座天启城上城区的大小街道。
不多时,街上便已经空空荡荡,大门紧锁的各级官员和家财万贯的商人悄悄打开窗帘观望,却突然看见审判所里那些穿着黑色军服的男人席卷整个上城区,按照命令迅速突入一座座住宅,不多时又迅速离开,只剩下一条条鲜血组成的纹路在天启城的街道上纵横交错。
外面眼光明媚,屋子里面的人却如坠冰窖,一缕缕冷汗顺着衣服流了下来,特别是那些与王室有着密切接触的官商,看见审判所的出手,已经面如死灰,在家里一边祈祷着杀戮不要降临在自己头上,又一边盼望着那些黑色乌鸦快些上门,结束这等待的煎熬。
与此同时,隶属于审判所的探子如同老鼠一般散入下城区中,各处属于王室的秘密据点和隐藏资产迅速被暴露在教廷的审查之中,能将人送出城的秘密渠道也被监控起来,只有少数得以幸免。
不得不说,奥斯汀三人和这对漏网之鱼是幸运的,他们找到的是一处隐藏得极深的暗点,若他们前往其他地方,大概会像其他不走运的杀手一样,经历审判所的隔离审查。接受这种审查的人,只能有两种结果——要么被压上断头台,要么在黑牢里渐渐腐烂,被人遗忘。
短短的几个小时里,恐怖侵蚀了天启城的每一个角落,看不见的地方在杀戮,看得见的地方只有干涸的鲜血和道貌岸然的骑士和牧师巡视着一片片修罗场。
天启城,这座靠着血与火建立的王都,又再一次陷入了浓浓的腥风血雨之中。
然而,在这一场堪比史上大型政*的过程中,作为另一方主体的王室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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