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望月眼见贼子有颓败之势,与地上观望之人才忽觉精神一振。
地下人正议论这身手高明的贼子露出败势,不想此人竟然如此顽强凶悍,将将又与烟波楼高手三人战了快两刻时间,这闯入公府的贼子,才被望月请来的武林好手几记拍在背颈胸中,其中一人长手拿其后领,提着人猛转身掼向望月所在的前堂地面上。
这贼子被扔死猪似的,被烟波楼高手从小半丈高的树上扔下,遍体鳞伤的这个血葫芦,被扔下后在地上灰堆里打了几个滚儿,又成了惨兮兮的灰葫芦。
望月忙走上前去探这“血灰葫芦”气息。
一探之下,发现这贼子竟已气绝身亡,不由心中暗恼——这样武力高强犷悍的贼辈,必定深有来历,就该留下活口供她送官审问,好端端弄死了有什么用?
然而养在烟波楼的武林善士,与她只能算隶属雇佣关系,却并非是她的家奴,由不得她将人呼来喝去的。
望月便按捺了轰上心口的火气,啥也没说。
反而那三个烟波楼高手,隐隐在半空和着风嗡嗡说道:“公主,此人是青花教余孽,他是自戕而亡,传青花教徒有起死回生之法,建议公主将此贼焚尸扬灰,以绝后患。”
先前骇惊欲死的仆役们,听闻贼子已然自戮而亡了,这才纷纷奋袖出拳,个个争先恐后,要将贼子拖出去挫骨扬灰。
夜长恐怕梦多,望月命老沉持重的康氏c小安子c桂圆,在那几位武林高手协助下,将这死人记录下身体面貌特征,而后去敲京兆府的大门去。
望月即匆匆赶回宜安堂中,紧着要看李绸与阿琳两人究竟如何了。
回到宜安堂北面正居,阿琳便惊惊惶惶地冲入望月怀中,口中呜咽后怕有之。
望月略安慰他两句,步履匆匆,径直进奔内寝中要看李绸如何。
待她果然入内,见李绸坐于榻上安然无恙,不由抚着胸口心弦一松,心中坠石终于落下来了。
今番她并未逆料到,竟是这样一位绝世高手前来袭击。预先请烟波楼三位高手潜隐宜安堂中坐镇,不过是她向来有做最坏打算c而行最妥善安排的习性。
望月心有余悸地坐在榻沿,见谷雨给李绸送了杯茶,口干舌燥的她先接下茶水饮下一口。
却不想,这杯中水进入口中竟有异味,望月面上丝毫不动声色,心思电转间,转身背向众人时,只以眼角余光瞥了眼谷雨动作情态——见其肢体躲闪,神色颇为惊慌——望月可不认为谷雨还在为已被杀死的高强贼人后怕。
转过身后,望月连忙将身体对向窗户,借关窗的姿势将口里包的那口茶水顺势吐在衣袖上。
这时转回身来,敛眼一笑问屋中众人:“茶具诸物可都清洗过了?清明包藏祸心非一日,各处器具的使用皆要谨慎小心,室中这些器物尤其要经心。”
那四个近侍李绸的小宦官,满脸堆笑道:“殿下尽管放心,我们日日都换,除了清明这蹄子,大家都知道呢。”
周氏c招娣也笑盈盈替他们作证:“准没错了,我们还给他们把风呢,今日清明下了蛆的器物,尽砸碎扔了,连那药罐子也不例外,谁也不会误拿了的。”
望月面上也盈盈而笑,并未刻意去看谷雨,内心却有惊思——既是他们说料理干净了,她自然信了他们。
这班从宫中出来的旧人,经她数年□□少有不妥帖的,何况这些人一同办这一件事,相互之间也是监督掣肘。
但她适才所饮茶盏中,与前几日清明所抹毒物相类的涩苦味,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还未有头绪时,忽听得有人惊叫一声,望月回身一看,就见李绸两眼翻白,身体抽搐,口中不停溢出白沫来。
经验老道的周氏急叫道:“公爷这是犯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