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鲁有木从西屋探出头,脸上有种发自内心的喜悦,经过这几日的摸索,他已经把炕柜大致做了出来,虽然速度比从前慢了许多,他却已经很知足了,“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来?你大伯没来么?”
鲁秀秀应声而去。
“来了,大伯去集市上买些东西,我自己过来看看,家里有事忙,一会儿我们还得赶回村里呢。”珍珠笑道。
“这样呀,那好,我带你先看看,这炕柜基本都做好了,还剩几个小抽屉没弄好。”鲁有木搓着双手,有些紧张。
这是他这半年来打的第一件家具,对他来说,意义非同小可,要是这手还能继续制作家具,即是是做得慢些也是另他欣喜万分的。
珍珠笑笑,把箩筐放在屋檐下,跟着鲁有木去看炕柜。
崭新的炕柜堆放在有些凌乱的西屋内,漆面又亮又光滑,边角处打磨得很平整,珍珠虽然不了解家具木料的好坏,但看着与他家炕头上的炕柜大致类似,知道是用了心做的。
“鲁大叔,这不是做得很好么,想来你这手以后还是可以继续做木工活的。”珍珠看了一眼他半弯着的手肘。
鲁有木下意识的活动了一下手肘,经过这几天的活动,肘部确实松动了几分,虽然干活的时候都会疼痛不已,不过,只要有希望,这些疼对于他来说都不算什么。
“还得多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还以为这手没救了呢,这几天活动着,确实松动了些。”鲁有木满心感激,大半年无望灰暗的日子,让他身心俱疲,要不是家有老母幼女需要照顾,他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
鲁有木一家是外乡人,父亲带着他们辗转各地,好不容易才在太平镇落了户,靠着家传的木匠手艺,日子过得还算平稳。
只是他父亲身体不好,家里只有他一个儿子,勉强为他娶了媳妇后,没多久就病逝了,于是他接替了父亲的担子,承担起一家之主的职责。
前几年还好,他从小跟着父亲学习,手艺自然不错,找他定制家具的人越来越多,因此,他还特地收了个学徒帮忙做杂事。
可惜,好景不长,他媳妇生闺女时大出血,虽然命救回来了,可身体却损伤得厉害,断断续续吃了几年药,却还是去了。
女儿秀秀身体也不好,瘦瘦小小的,三天两头的发烧咳嗽,那几年,家里的倒掉的药渣都能堆成小山了。
鲁家就这样被渐渐掏空了家底,鲁有木几乎是日夜不停的干活,家里需要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某天,鲁有木赶了大半夜的活后,又起了一早去郊外挑选木料,在赶车回途的路上,一个恍惚,连人带车翻落下半山坡,手肘下落时磕住了大石头,大腿被落下的车轮砸中,脑袋被滚落的木头砸了个窟窿,鲁有木当场便晕死过去了。
过了大半个时辰附近的村民才发现了他,等让人抬回镇上时,他已是奄奄一息的血人了。
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抢回一条命,等待他的却是各种要钱的,买木料的钱银还没付要钱,收了定金的得退定金要钱,家具没能按时完成得赔钱,诊金药费更是要钱……
家里的那点钱银早已用完,他娘无法,只得厚着脸皮去跟他媳妇的娘家兄弟借钱,可他媳妇的娘家兄弟却不是好相与的,借出二十两银子利钱就得五两,一年后不还就拿他家房子抵押。
吴氏是断然不会卖房子的,早年的漂泊流离使其深深了解居无定所的彷徨无奈,她不想让子孙再经历同样的处境。
于是,她咬牙借了二十两,想着等鲁有木伤好了以后,应该能慢慢还上。
可是,鲁有木伤是渐渐好了,手肘却僵硬不便了,吴氏一度绝望的觉得自己这家怕是要保不住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鲁有木遇上了好心人,不仅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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