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派去的仆人回禀,洪仕杰于昨夜回府的途中,因马匹受惊而落马,如今小腿骨折卧床不起。
张孝安心中起疑,他为官多年,对于各种案件的套路颇为熟悉,这等手段分明是江湖人士的警告惩戒。
张程远是惹了哪个帮派,被下了狠手?
想到最近山匪横行,他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张程远还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找麻烦,张孝安气不打一处来,在京城与长房嫡孙斗气作妖,被祖父撵出京城反省,还这么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被人下毒警告也是活该。
知道他没性命之忧,张孝安放下心来,只要他人没事,给他个惩戒也好,省得不知天高地厚,继续惹是生非。
方晟和阿青早早赶回了望林村。
珍珠第一时间,便跑了过来。
她两眼亮晶晶的看着阿青,“怎么样了?”
阿青笑嘻嘻的回道:“珍珠姐,我师父出马,你还不放心呀。”
方晟在一旁瞥了他一眼,没出声。
昨天阿青找他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就觉得胡家丫头太手软,直接把那两人废了,看他们还敢打那雕的主意么。
不过,阿青说得也对,那是县令的亲戚,出了人命,铁定得严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他们一番惩罚就算了。
不过,胡家丫头的迷幻药太儿戏了,他让阿青在里面加了另一种药汁,这种药毒素不大,却有一个特点,身上起的大片麻疹,没有一两个月休想完全褪下去。
而另一个共犯,更简单,一颗小石子打在马匹上,马受惊狂奔,人掉落的同时,小石子击中小腿,直接骨折,三四个月都没法下地活动。
珍珠听了阿青的汇报,嘴巴惊得大张,眼中泛起星星。
卧槽,真是专业级别的高手呀,各种手段都比她高明多了。
这样的话,近段时间都不用担心他们来捉小金了。
不过,为了预防万一,珍珠决定,让小金改到天黑再进胡家吃肉,白天它还是在山林里安全些。
“方师父,你的新房要重新置换床铺衣柜吧,我已经让我爹去鲁师父那定制好了,等他送过来,就直接给你们装上。”珍珠突然朝方晟说道。
方晟冷不丁听到,一张冷脸,不自然的顿了一下,“原来的床铺衣柜也挺好的,不用换也行。”
“那怎么行,单人床铺和双人床铺能一样嘛,而且新房没有新家具可不像样,这是胡家送的福利,以后不论谁成亲,床铺衣柜都是福利。”珍珠笑眯眯的说道。
方晟饶是脸皮一向厚实,也被调侃得有了几分不自在,他干咳两声,“谢谢啦。”
“不用谢,这也是送虹玉姑姑的,阿青,家里有新的窗纱,你过几天去领回来,让平安他们帮着糊好,新房要有个新样子,你师父成亲,你这个做徒弟的,得多出点力气。”珍珠笑着叮嘱道。
“嘿嘿,好的,珍珠姐。”阿青脸上也笑眯眯的。
要说方晟成亲,阿青是最高兴的一个,师父成了亲,就有了师娘,他终于能从每日洗衣做饭的杂事中解脱啦。
西北的十一月,寒风骤起,风云变幻。
潼临城外,鞑靼瓦刺全力攻城。
韩玺脸色沉静,坐镇在角楼一角,罗璟在城墙上配合着汤兆守城。
第一波攻城成功击退,紧接着第二波继续,士兵如潮水般涨涨落落,城下血流成河,鞑子这次学了精,迅速的把陈列的尸体移出城墙底,预防被泼油点燃,形成火墙。
一波接一波的猛烈攻击,效果显著,云梯上的敌军已经开始窜上了城墙,冲城车撞击城门的声音强烈而巨大,投石机被推至离城墙不远处,巨石源源不断的砸向城头。
韩玺的眉头皱得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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