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深呼吸,似是下了很大勇气,他要补给苏念茵一个解释。
“从小到大,我好像都没有多少心静的时候。到现在我还能清楚地记得那些灰暗无尽的日子,我妈柔肠百结的叹息声c我爸对我妈个我粗鄙难忍的打骂声c再到后来居无定所时的风雨声c同学有意无意之间的嘲笑声这些曾让我痛苦c挣扎,所以我拼了命的学习,为的就是有一天带着我妈彻底离开那个贫瘠又折磨人的家。后来的一天,我妈突然病了,不管谁,跟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她不吃饭,不睡觉,每天几乎都在又哭又闹。万不得已,我把她送去了医院,医院不收,而是联系了警察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那一年我才刚读高中。其实你和肖妍一样惊讶我为什么为什么打架,你不会隐藏心事。我确实会打架,很会打的那种,从小到大一直都会,这也是我能生存下去的一部分。苏念茵,我以前会痛苦会挣扎,可是从来没有迷茫过;遇到你,真的让我不知所措了,我连一个普通人的普通生活都没有,拿什么接受聪慧到可爱c率真到疯狂的你?”
他的声音里极度克制着情绪,但颤抖的音线还是让苏念茵听出了他的崩溃。
苏念茵听的动容,美丽的脸庞满是泪痕,繁星在她的朦胧的泪雾中闪着光芒,她过去抱着了韩家余:“我知道你穷,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可我还是不在意啊,你凭什么剥夺我要与自己喜欢的人同甘共苦的决心呢?”
韩家余紧紧抱住了苏念茵,好像下一秒她会随时消失掉一样,他鼓起勇气说出来内心已经重复了无数遍的情话:“对不起,茵茵,我爱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彼时的拥抱,在这漆黑夜里带着点点光明。暖风拂面,鸟语花香,心动无声,暗香蔓延
早上起床,苏念茵打着瞌睡没精打采的模样去了餐厅,正在伺候客人用早餐的习文中看到女儿睡眠不足的模样问:“几点回来的?几点睡的?”
苏念茵拿了一个奶黄包一口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答:“差不多12点吧,估计是2点睡的。”
一位穿着优雅,气质高雅的中年妇女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过来,看着她美丽动人的女儿说:“现在时刻,北京时间,八点整。”
苏念茵“蹭”地一声站起,娇嗔地埋怨:“妈,你怎么不早点去我房里报时呢?晚了晚了。”
刘美茵美目圆瞪,没好气地说:“你活该啊你,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早点睡早点睡,以为上了班你自我约束能力能强一点,没想到”
苏念茵一边换鞋拿包一边听着妈妈的碎碎念,心里嘀咕:刘美茵多么温婉的一个名字啊,偏偏她的老妈是东北人
习文中笑了笑:“念念,你要不要开车?”
苏念茵看了看自己的瘸腿,又想了想市区的交通,还是放弃了。
出了农场,韩家余正站在车前看着腕表等待,苏念茵惊喜:“家余,你来接我上班吗?”
韩家余宠溺拍了拍她的头:“对呀,接女朋友上班是职责所在,快上车,要迟到了。”
“可是你的手?”
“辛苦我的助理了,可能要给我当几天司机了。”
车里一路上都是欢声笑语,韩家余觉得失而复得这个词语是世界上最美好的。
升盛集团大厦楼下,周轩成解开西装外套纽扣,名贵的腕表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苏念茵已经迟到十五分钟了,他一个集团董事长,早会不去主持,等在这里只会给她一张她想去看的,刚刚上映的电影票。
苏念茵从韩家余的车上走下来,韩家余恋恋不舍地对她说:“下班我来接你。”
周轩成惊讶:他们在一起了吗?
韩家余先看到了周轩成,四目相对,风起云涌。
只是俩人都擅长隐藏情绪,韩家余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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