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我疼了你就是,还怕伤上加伤?”
云卿迷离的眼,眼底却清晰条理,将话说得更明白,“陆墨沉,我的性格决定我不是游走玩弄的人,学不会玩弄感情,我只要那一份纯粹,你说我刺儿也好说我犟也罢,我不是游走在中间地带的人。可我却一直看不透你,我觉得你就是游走在中间地带,游刃有余的男人。我的感情很重,你想好了吗?”
他微微一顿,含着她而眯眸看她,嗓音低醇透着紧迫,“先前我是玩你,现在这不是端正了态度么,别揪我的小辫子,嗯?说到底,你才是吊儿郎当的那个,这些天没把我气死?”
云卿微微抵着他的心口,细喘嘴肿,落着眼睫,好久才徐徐着近乎蚊吟的声音,“我刚才解释和你交了半天底,你到底我为什么吊儿郎当,因为我弄不清楚,害怕陷入。可我弄清楚对你有一点好感之后,我不也承认了?就,我在乎你了,对你起了占有欲”
陆墨沉眼神渐渐沉,捏紧她的软手,“扯了半天你就对我有一点好感?”
云卿抬头,眼雾涟涟,撑大的瞳仁里含着别有的娇羞,又似乎不甘,又似乎侬软,只是看着他铁青要怒的脸庞,低声道,“目前就这么多这都是抬举你了,我也就说说对你的感觉,可没说原谅你这两天的行为了。以你目前的表现,那是男朋友该有的表现吗?差评负分级别。”
“你找打了。”陆墨沉咬牙,却从喉底闷出一声笑,那也是男朋友了。
他得意,受用,男人心得到极大满足,缓缓揉着她的耳垂,黑眸湛如夜色最浓,“也就你敢这么在我头上撒野,偏偏老子还喜欢这俏生生的样子,欠揍欠艹欠打。”
云卿推他,不由笑掩在眼底,“你老实点”
男人倏尔箍紧她的腰,将薄唇蹭到她的发间,幽幽的香,怀里的娇躯柔软而脆弱,灵魂更是如此,他认真道,“想想老子看上你哪里了?除了销魂的身体,也就你铁一样的脸冰一样的心了,碰碰就碎,我都碰了,就勉为其难负责到底吧,你这样的也别去祸害别人了,只有我能降伏我能收了,懂不?”
他没有说出来的那些好话,都是动听的。
比如,这样一个对感情有一份初心且执着的女人,这么纯粹的女人,让他从心底疼惜。
她太理智,这理智折磨人却也动人,破碎的脆弱,铿锵的坚忍,好的坏的都很真实。
从端倪到确定,她要费很大的劲儿,鼓起勇气挣扎彷徨,可一旦确定了,她却又明眸如湛,肯笑肯言,豁然开朗。
其实,是最不矫情的女人。
难搞定。
可一旦搞定了
陆墨沉蓦地低头,看怀里她撞过来的东西。
那个饭盒。
“怎么?”他刚才追出来时拿着。
后来滚草地的时候,他好像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没想到她居然一路攥着,拿来了这里
云卿抬起他的手臂,把饭盒上的筷子塞到他修长的指节里,慢声一笑,“听你的,不去祸害别人了,专门祸害你,吃吧,我做了个半个晚上的。”
陆墨沉一听她说做了半个晚上,心里受用,心道你这个破厨艺还能花半个晚上去学习?
低头时却又看见她手指上贴着纱布。
他微微一凝,立刻拿过来,紧蹙眉头,“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云卿不由得轻轻撅嘴,往出抽手,又道,“没怎么。”
她也不习惯小题大做撒娇邀宠。
陆墨沉却不放,轻轻挪开一点纱布,看到血痕,虽然是很小一道,但是她的手这么美。
“为了做饭伤手了?”他语气低絮,温柔中透着浅浅的自责,“又没让你非要做不可,笨的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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