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方对公诉方找的这两位证人,表示严肃怀疑,时代久远,他们是否具有作证能力?况且威尔逊警官没有参与办案,而这位白人女士也没有亲眼目睹我报告人侵犯被害人的现场证据,我方认为,证词不成立”
“青晔,别说了。”陆墨沉薄唇冷漠的阖动,眸光不眨。
沈青晔握紧拳头,浑身紧绷看向他。
底下旁听席位有些哗然,因为被告人律师的说辞,有些引发众怒。
“一份像模像样的病例报告就可以逃脱罪责?”
“他害的一个女孩要死不活,囚禁,逼迫怀孕,又流产,天理不容,怎可以利用权势钻法律的空子?”
“美国这两位证人真的不足以佐证吗?”
大师姐双手抱胸,眯眼看着周围左右一片愤然。
江城禹摸了摸下巴,“他们没搞头咯,只等着云卿出场了,陆墨沉就是一个死。”
“该她出场了,她的证词肯定会更精彩。”大师姐冽冷一笑。
“肃静!”法官敲锤。
沈青晔唇瓣紧抿,视线倔强地盯着眸光静如死水的男人,压住极低的声音,“二哥,现在是关键时候,马上就是云小姐的证词了你知不知道!”
“本庭宣被害人入场!进行她的当面指控与证词,并且让她与两位美国证人一一对峙!”
心跳,在那一瞬间,停摆了吧。
男人始终闭合的眼睫,终于缓缓的一动,修长浓密,似乎掀开了暴风雨。
他的眼神始终漆黑平静,再没有一丝波纹,这一刻,非常安宁,可是只有坚硬的身躯,在这一刻也终于绷紧,绷到了极致。
他的审判,终于来了。
云卿,不要再害怕。
保密室里,云卿怔怔的盯着庭审画面,大屏幕上她的照片仍旧摆着,她的瞳孔一颤一颤,缓缓地被那层深雾覆盖。
脑袋疼,心口疼,腹部疼,固定的这几个部位,好像再也无法治愈。
耳膜里回荡的是美国警官和那个白人女士的证词。
她咬紧嘴唇,双手捧住头部,好像从发丝根部咝咝的坠出了痛苦,头皮发麻,身子一阵的痉挛。
好痛
可是法官的声音通过传音器传了过来,无情而严肃,“被害人女士,你能否听到?”
身边的司法人员将话筒摆正,轻轻地拍了拍她。
“在。”她的嗓音震颤,透过话筒传音,传到庭审中央,传入男人的耳朵里。
就好像绵绵细针,柔柔脆弱,一针一针细细的扎破他的耳膜。
浑身一震,陆墨沉抬起头,似彷徨的漆黑目光,抬头看着屋顶,扫视过众人,掠过每一个方向,想找到她。
可是没有她。
他瞳孔变了色泽,低落而又悲痛。
法官威严的声音继续道:“被害人女士,你不必害怕,请整理你的情绪,我们的审问进展你应该都听清楚了,现在本法官问你,你是否作为指控被告人六年前强暴侵犯故意伤害非法囚禁你的重要直接证人,作当庭叙述?”
全场安静下来。
大师姐交叠的腿一定,身子坐直,凌立的目光盯着扬声话筒箱。
江城禹也抵住了舌尖,眸尾重重一眯,有些屏气凝神。
沈青晔和季斯宸几个更是紧张到无以复加,他们脸上的溃败可以窥见,因为一旦云卿开始指控,一切将再无转圜之地,他们很清楚。
一秒,两秒三十秒
没人应答。
大师姐拧眉。
法官敲了敲锤,扬声,“司法人员,请确保被害人女士在位,被害人女士,重复一遍,本法官现在问你,你作为被害人兼直接证人,做当庭指控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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