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前军官陆墨沉,听闻段长官在此,我们有要事相商,请他出来。”
“季家和陆家的后辈?”管家问道,惊恐的神色微微松开一瞬,不屑道,“这是谁家你们不清楚?你们的老子都未必想见就见!还举枪?”
“快——点。”季斯宸薄唇启开,只有两个字。
那身军匪戾气,有点煞到管家,他摆手,微微后退。
季斯宸没等他通报,枪托挥开管家,就闯进去。
沙发那里,站起来一个男人,五十上下,两鬓微白,戴着眼镜,不高,身材中等,样貌清挺,有身居高位的气场。
陆墨沉看见那人,眸光一顿,平稳地喊了声,“段长官,多年不见,您未必还记得我。”
姓段的男人夹着一根烟,微微一笑,不动声色,“是不记得,怎么,找我有事?”
“记得我吧?”季斯宸大步走过去,健硕的长腿股开了风,站到男人的对面,两人中间隔了一个茶桌,他比男人高出半个头。
段长官仔细地看了几眼,笑出声来,夹烟的手捋了捋头发,刚要说话。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很轻,特属于女人的脚步,还有女人的声音,“嘉鸿,是谁来了?动静不小。”
段长官的眸色微变,只是一瞬,就不动声色,倒是更兴趣盎然的凛冽,看着季斯宸。
楼梯一声一声响,陆墨沉视线如冰,看过去。
女人穿着藕粉色的居家裙,到大腿,双腿修长白润,脚步轻盈,黑发垂直,慢慢走下来。
更要命的是,她手里牵着一个六岁左右的男孩。
陆墨沉的瞳孔夹上了碎冰,大手在身侧,手指攥得有些响动。
他几乎是立刻去看季斯宸。
季斯宸当然也听见声音了,他扭过那张脸时,眼睛里只有头顶明亮的水晶灯射下的无数碎线,充斥的眼底什么也看不清。
他没有回避什么,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看。
直到,女人牵着小孩到了一楼,女人噙着笑盈盈抬起头。
千锤万凿吧,视线还是对上了。
那女人的笑脸就像突然被割裂,僵凝在漂亮的一张脸上。
陆墨沉走近季斯宸一步,同样面无表情,心想这个女人喊姓段的嘉鸿,到底怎么喊出口的?
可以当爸爸了。
可是,谁让段嘉鸿是最高指挥官呢。
男人最恨的东西,都普遍的一致。
女人的嘴唇抖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到底也是大家出身,政要干部,只是眸光偏开了季斯宸,抬手挂起头发,走到段嘉鸿那一侧,柔声低头,“儿子饿了,那我带他先去吃饭,你和季斯宸军长再聊。”
陆墨沉看了眼那个男孩,拳头又握紧一寸。
这女人竟然说‘儿子’,谁的儿子?妈地。
就连他泰山崩于前都不变色的性格,此刻也是胸中几分怒色,就是不晓得斯宸,现在是何种心情他妈地。
平时性格暴躁成那样。
可是今天,一声都不吭,陆墨沉老觉得不对劲,在他察觉到时已经晚了。
就连段嘉鸿都没料到,季斯宸那一闪身太快,令所有人猝不及防,当眼睛看清楚他的位置,他已经站到了女人的身后。
一声小孩的尖叫,衣领被男人铁硬的大手提了起来,举在空中。
“季斯宸!”女人的尖叫。
而同一时间,女人的脑门顶上一根枪管,对准眉心。
女人冷冷的一跳眉头,不敢置信一样,眼神发怒又幽怨,含杂无数情绪,看向季斯宸,“你要做什么?多少年了还是这样,鲁莽,反骨,你敢动我的儿子试试,你怎么可以动他?斯宸”
原以为她的声音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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