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不明白,傲气与冷狂不应该用在女人身上,我亦是自私的,不确定她爱我,便不肯给予最终的信任。那天早晨,我看到院子里那场大火,把一切都烧的黑了,一切都毁灭了,当我看到你的尸体被白布盖着抬出来我只剩下跪在地上的份,感觉浑身的筋骨都被抽掉了。我们之间的误会太多,却都年轻气盛,我将你看轻,你心中清傲尚存,心结不解。我其实没去见小姐相亲,也打算推后几年将你娶进家门,总有办法,这些想法却都没告诉你说这些也没用,显得多余,只是人之将死,不说就带入泥土了。”
自嘲着,季云庭将目光看向兰宗林,一生为军的正气,眼底却从未变过那狂傲,“兰宗林,男人之间解决问题的办法从来与光明公平无关,谁强,谁就配拥有女人!我脱离军籍才来找你的,至死不为国家添麻烦,对待你的问题上我损了军人的信义,但我不道歉,你要杀,来杀,要折磨,来折磨,不怕不拒!”
“笑话了,好一个大义凛然披在身上。你和陆老头是军人之耻!你们也已经为你们的国家添了不少麻烦了。”兰宗林蔑视煞冷,“同胞欺压同胞,让同胞生生痛恨起自己的国家,你们还伟大吗?临死挽尊,这么想给她留个好脸面?”
“阿良,拿录像机来!”
身后的属下,立刻架起录像机。
那根尖针刺进季云庭的鼻下,季云庭浑身绷颤,身躯发抖,强自咬牙不出声。
兰宗林眼尾弯起,冰冷而优雅,缓慢推进去,季云庭绷得肋骨断在铁圈之下,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宗林,停手吧!”
白素然紧闭了下眼睛,无论刚才季云庭说的那些,对她还有没有触动,都无关,只是看到这一幕,她本能会受不了,她亦痛苦的看向兰宗林,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目光哀伤而空澈,“宗林,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你替他求情,是个错误的决定,是个绝对能刺激我的错误决定。”兰宗林分外平静。
白素然抖了一下手指,依旧抓住他冰冷的臂膀,“我不是替他求情,宗林,你喜欢读圣经,你应该知道上面有一句话,它说永远不要去复仇,让上帝来惩罚他,也是放过自己,宗林,这些年你太累了。”
兰宗林的身躯猛地顿了一下,静默几秒,回头,那么深的目光,冰冷嗜血下其实有血流成河,他那样看着她。
看着她清眸美目,脸色惨白,瞳孔在此刻,真的是映着他的,是担心他的。
他累,是累啊,很累很累。
可他缓声一笑,沉邃静言,“然然,我没有回头路了,这些年支撑着我的只有仇恨二字,我们相互侵蚀,赖以生存,我舍弃了仇恨,活不了。你懂那种痛吗?必须要归还,必须要寻到出口,我的灵魂才能归位,它漂泊太久了,所以我,要展开杀戮。杀不死对方,对方就来杀我,你不知道外面有人在盯着我们吗?我们舔血多年,为了生存下去,只能杀更多的人,往上不断爬,越危险也越安全,我教过你是不是。”
“你听话,跟阿良回房。”
手上一个推力,针头猛地长长刺入,抵达鼻梁山根,季云庭失控嘶叫。
白素然捂住耳朵,满目荒芜。
兰宗林沉笑一声,“季政委,马上刺到你眼睛,会不会瞎不好说,但我觉得你当年就瞎了好好享受。”
“啊——”针尖刺过血肉清晰的声音,伴随着在不可抑制的痛苦嘶嚎。
针尖穿到了脑颅,有颅内显示图,兰宗林将针尖位置对准额叶,搅动,紧接着季云庭的嘶嚎刺透整间暗室,飘散远去,他的身躯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姿势,那痛是极致的,那场面更是残忍到令人毛骨悚然。
“宗林,不要!”白素然狂奔上来拉住兰宗林。
兰宗林立刻把手套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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