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疤,也就比一个铜钱大一些。
应该是老眼昏花,给撞的吧。
真正的答案两天后才被揭晓,老熟人海公公奉命将王浩传到了垂拱殿。这还是自义演结束后赵老大第一传召自己,本来还以为那晚之后他会马上把自己叫过去赞扬一番的。
路上时王浩旁敲侧击的向海公公打听这两日在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赵老大被毁容一事。
死太监咬着牙,脸色苍白,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这种事打死都不能说,只能烂在肚子里。都说胆大包天者在太岁头上动土,而自己则是在万岁脸上烫字,这何止是胆大包天能形容的,古往今来,试问还有哪个内侍这样干过。
随着海公公进了垂拱殿,礼毕,王浩抬头快速在赵老大脸上扫了一眼,果然毁容了,像是烫伤。
不死心的王浩打算找机会看个仔细,这时赵老大发话了,“你很好!”
语气中并没有多少赞扬的意思,这是什么意思?来不及多想,王浩施礼答道:“谢陛下赞赏”
“是该朕谢谢你才对。”
“陛下您太客气了,是微臣该感谢陛下给微臣这次机会。”这对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义学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吧?”赵老大的问话前言不搭后语。
“基本上差不多了。”
“那好,回去把没办完的事情跟手下交待一下,这里有份新差事给你。”赵匡胤说着把一份任命文书从桌案旁拿出来递给了一旁侍立的海公公。
新差事?交代?王浩直接听了个糊涂,难道是还要让自己准备一场春节晚会?
接过海公公手上的任命文书打开一看,粗略一扫,上面的随军参赞四个字犹如一记重锤,直接将王浩给打傻了。
完了!
这他娘的是个什么情况,这是要将自己征召入伍拉去边疆打仗了呀!
怔怔抬头痴傻一般抬头看向赵匡胤,这一看,他脸上的那个疤也给看了个仔细,这不是烫伤,更不是撞伤,这是自己拿烙铁烙出来的伤疤。
伤疤上两个字清晰可见。
破虏
愣神之际,又听门外有小黄门禀报道:“陛下,李将军到了。”
“让他进来。”看了眼手捧任命文书呆呆出神王浩,赵匡胤只是露出一个戏谑般的微笑。
“末将李文定拜见陛下。”
耳畔传来一记中气十足的说话声。
一个风度翩翩军人打扮的中年壮汉站在了王浩身边。行礼之际微微侧头瞟了王浩一眼。
“传令三军,于九月初九集结宣德门前点将台,朕要御驾亲征,誓师北伐!”
“末将领命!”李文定的语气有些颤抖,果然不出所料,前些日子陛下巡视军营时就已隐隐透露了要御驾亲征的意思。
昨日的那份废止再在军士脸上刺字的诏书更是肯定了这一猜测。
今日再听陛下这一番豪气干云的话,让李文定心中激动不已,自己熟悉的那个陛下又回来了,北伐呀,军中有多少将士盼着这一刻。
自开宝二年陛下亲征北汉失利,仿佛就失了雄心一般,再不见陛下提及北伐一事,七年了,军中士气也随之渐渐消磨,再不北伐,咱这帮老兄弟都要老了
没有过多言语,李文定重重一抱拳,迈着大步离开了。
听着李文定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的说话声,王浩终于明白了,心头也随之一下子豁然开朗,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第一道诏书将赵二提为储君,这是立储。
第二道诏书敕令个州府不得再在将士脸上刺字,这是立恩。
在自己脸上烫下破虏两字,这是立志。
集结三军于宣德门点将亲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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