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骑尉俞振,就是青山他爹,也在此次伏击队伍中,而且还是冲在最前面的一个。
促成这次的伏击,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在里面,眼见着平日里如虎狼般凶悍的辽人,如今也像丧家之犬一样任人砍杀,心里是说不出的痛快。
手中的双钩枪勾住对面一个原地打转的辽人骑兵,用力一拉,便将那人拽下马来,随后提枪顺势朝下一杵,底下便传来一声临死前的惨嚎。
身前另外几名辽人士兵眼见这位满脸虬须的大汉瞬间便捅穿了数位同袍将士的身体,心中更是慌乱,纷纷慌不择路的纵身一越投入了湍急的大涧之中,扑腾几下便没了踪影。
俞振眼前顿时一空,望着已被鲜血染红了的大涧河水,这才意识到自己所率一部已经将辽人军阵杀了对穿。
隔岸观火的南院宰相耶律沙看着对面一边倒的屠杀,许多慌忙退回大涧欲涉水返回的辽军多数也被湍急的河水冲的不知去向,掉入如此冰冷的河水,断不会再有活路。
自知大势已去,已无回天之力,把牙一咬,索性令本部人马张弓搭箭,向着对岸的宋军与己方部队的厮杀场抛射起来。
这一招玉石俱焚的手段,倒也对宋军造成了一些伤亡,然而,大涧一侧虽混乱不堪,多数仍是辽人军士,因此,弩箭抛射造成的伤亡也是己方多于对方。
耶律敌烈的儿子耶律蛙哥,倒是没来得及与他那个性烈如火的老爹渡过大涧,而是随在了后军耶律沙一部的稍前方。
眼见这南院宰相不顾自己老爹死活,竟下令对着己方军阵抛射箭弩,气的直跳脚。指着耶律沙的鼻子便是破口大骂。
然而这并不能阻止耶律沙继续下令抛射箭矢,如此做法虽伤敌亦伤己,但至少能稍稍压住宋军冲势,能让己方士兵多上一些往回渡河的余地,尽管能安然渡回的没有多少,也比呆在对面任人砍杀要强些。
对面的宋军一见辽人如此作为,一时间倒有些猝不及防,尤其是冲到了大涧岸旁的俞振一部,也因突如其来的箭矢抛射而有所损伤。
俞振随即下令拨转马头往侧前方冲杀,将将行出数丈,腿部便传来一阵剧痛,低头朝下扫了一眼,小腿肚上,正挂着一支箭矢。
如此小伤,哪管得了那许多,随手抽出腰中宝剑,砍去碍事的箭羽,双脚一夹马腹,重又杀回敌阵。
军队指挥郭进见状,也迅速下令收缩军阵,以缓步推进辅以箭矢压制的战术将剩余辽军残部继续往大涧一侧压制。
如此一来,大涧这一侧的辽军残部被两头箭矢的抛射夹在了中间,伤亡人数极速增加,对岸的辽军见状便也停了抛射。
对面的箭矢刚一停下,这边的宋军又是一轮战马的冲阵,且这一轮冲杀由于军阵有所收缩的缘故,比起上一轮更为密集。
加上此时的辽军已剩残部,士气全无,毫无斗志,有大半还失了自己的战马。
此消彼长之下,这一轮冲杀直接将辽军剩余残部又砍去一大半,辽军的先锋大将耶律敌烈也在这轮冲杀之中被挑落下马踩成了烂泥。剩下一部份也因经受不住如此高压,纷纷投了河,往回渡至少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半渡而击的另一个作用便在于此,若身后是万丈深渊,或许还能拼死相抗,破釜沉舟一把。
而身后是河流,那就不一样了,待军阵崩溃之后,总想着往回游或许还能有条生路,如此一来,便也去了拼死抵抗的勇气。
此番伏击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喜人战绩,三万余人的辽国援军前部被消灭了一半,冀王耶律敌烈c监军耶律抹只,驸马都尉令稳都敏c上骑都尉详稳唐等辽军重将尽皆战死。
收拢军阵清扫战场,归拢辽军遗留的战马,宋军骑兵并未就此撤走,而是退回一侧山角,将大部军队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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