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祖望手中的账本中,很详细的指出了哪些地方做了手脚,甚至连怎么做的,做了多少,都有详细注明。
这让老四很是困惑,他们是如何能把这账本归纳到这样详细的,据他所知,他们暂居的落脚处并没有请什么经验足够丰富的账房先生。
即便要请,也不大可能请到城中最厉害的那几位账房,那么他们是如何办到的?难道说这些不起眼的年轻官员,其实都是样样精通的全才不成?
一递一抽之间,局面已然占了上风,那剩下的,便是讨价还价了,王浩也不再继续装神弄鬼讲黑话,直接便适时的开口说道。
“这账本有问题,想必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哪里有问题,有多大的问题,这些本官暂时都可以不计较。
此时本官想说的只是,从账本上的流水来看,各位的生意做的实在太小啦……
折腾来折腾去,占着这么好的一个地理位置,只做这么一点生意,这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嘛,本官看着都觉得心疼……”
狂妄至极的一席话,直接让场上的气氛变了味道,这口气也太大了吧,那么大一笔数目,在他口中竟然成了小本买卖。
坐在下首的阮老爷子闻言极不自然的欠了欠身子,毫无表情的回道。
“小本经营,上不了台面。”
心说你小子当官几十年的俸禄可能都没有自己一年赚的多,还敢如此口出狂言。
“确实是小了点呀,阮老,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您老说个实数,这样一年下来,大概能分到多少?三万?五万?”
王浩嘻嘻一笑,又提起炉上的茶壶给老头子斟满了茶,这次倒的刚刚好,随后还不忘加了一句。
“不瞒您说,这碗确实小了点呀。这三万五万的零头,本官也实在是懒得计较。”
越来越过份了,说的好像三万五万根本没放在眼里似的,连几份见面礼都要强行索取的人,口气倒是不小。
“咳咳……跟大司农的大手笔自然是无法比拟的。”
“阮老您这就不够厚道了,都到这份上了,还要拿这些话糖塞。”
“哼!那你想怎样?!”
另一边的玉老三再也听不下去了,重重一哼,拍案而起。
“好!还是玉大档头爽快!那本官就直说了吧,本官想把这广州港码头一口全吞了。”
“你……!”
玉老三闻言,几乎又要发作。
“不要急,先听本官把话说完,吞下,然后再重新洗牌,大家按规矩办事,只赚自己该赚的钱。
只要各位肯遵守本官设下的规矩办事,多的不敢保证,五年翻番,十年再翻番的能耐,本官还是有的。”
“呵呵呵……大司农这话,言过其实了吧?”
“阮老该不会以为码头上那些商贾单单是靠本官的一张嘴给忽悠过来,凑到一起,热闹一下便会各自散去的吧?”
“不然怎样?客商,终归只是客。”
阮老头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客商终究只是客,迟早有一天是会回去的,自己也只不过是暂时掌管市舶司而已,迟早有一天也会调任。
到那时,人去楼空,已经打破的规则却很难再恢复原样,最终受损的还是他们自己。
“当然嘛,空口无凭,各位有这个疑虑也是应当的。不过不要紧,这个事情马上会有一个具体章程出来。
再者,三日之后,市舶司内将会举行一次众商大会,如今在港口内暂歇的各地商贾都会前来参加,诸位到时不妨也来看一看。”
这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邀请他们参加那什么众商大会,谈判工作似乎也变成了拉拢?
这让阮老爷子一时间没有回过味来,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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