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结束,场上观众仍是意犹未尽,脸上的泪水都还没干透呢,就从略显嘈杂的退场人群中闪出一个人,趁人不注意,就溜到剧院后台中去了。
舞台后面左侧的一间房间,是姑娘们化妆和更换戏服的地方,是严禁男士入内的,此时却有一个贵公子模样的人闯入,嘴里还喊着。
“九娘……九娘……哥哥来救你了。”
语气中带着一股极为猥琐的味道,顿时把化妆间里的姑娘们吓得花容失色,惊呼声连连。
仍旧沉浸在姑娘们曼妙舞姿中的耿护卫两耳一竖,依稀听到轻盈姑娘的呼救声,顿时打了个激灵,一个闪身就从后台拎出一只严二公子。
“大人!这厮竟溜入后台企图调戏姑娘们!”
耿护卫的脸上余怒未消,铁爪似的大手几乎把个严二公子提的双脚离地。
“胡……胡……胡说!本公子只是想去营救那苦命的九娘姐姐,何来调戏!你……你你放手,有话好好说,我爹是严松!”
严二公子瑟瑟发抖,心说一个戏子而已,怎么还请了一个这么勇猛的护院?还大人?能有他老子的官大?
“什……什么玩意儿?营救九娘?”
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因为撒钱而红极一时的纨绔公子,王浩的脸上满是同情的神色。
这么快就跳出来了,果然,曾经无人问津的青楼过气清倌人,一旦又有了些名气,就立马引来一堆嗡嗡嗡的粪坑苍蝇。
想也知道,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很多,戏子嘛,唱出一点名气之后,自然是被人包养的命,这也是自古以来的惯例了。
“对!本公子要为九娘赎身!”
“唉……严公子入戏太深啦……”
王浩抬手拍了拍严二公子的肩膀,带着遗憾的语气说道。
“入戏?入戏好呀!待本公子为九娘姐姐赎了身,正是要与她唱一出花好月圆,嘿嘿……哎呦……疼……疼疼,轻……轻轻些。”
严二公子一脸的淫邪之色,看得耿护卫厌恶至极,不知觉的,手上也加了些力道,把个严二公子捏的痛呼连连。
“可是没时间了呀,严公子。”
王浩仍是一副意味深长的神色。
“没时间?何出此言?”
“按宋刑律,调戏良家者,没收作案工具,流八千里。”
“没……没没收作案工具?”
“嗯,就是宫刑。”
“宫刑……!”
严二公子闻言就是嗷地一声,心说老子啥都还没做呢,怎的就要被宫刑了,这是哪门子的宋刑律。
“对,宫刑。”
王浩小声应了一句,转头又从一旁的耿护卫腰上摸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出来。
“小耿,把严公子的作案工具给扯出来。”
耿护卫闻言,顿时虎躯一震,大人果然生猛,这宋刑律张口就来,说施行就施行,还有那什么作案工具,简直令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于是,也不犹豫,让另外俩同伴把严二公子架住了,伸手就要去扯他的腰带。
再说那严二,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霎时就哇哇哇的怪叫了起来,这绝对是动用私刑。
“住手,快住手……我爹是严松啊……!你们不能这样……爹啊……!哇哇……哇!”
这时,还没来得及出场的观众们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心说难道好戏还没完?顿时又轰的一下朝舞台这边涌了过来,纷纷兴高采烈地前来围观。
走到台前,往半敞开的幕布后面张望,发现原来是前些日子撒钱玩的严二公子,顿时又来了兴致,严二公子的好戏,也是很精彩的。
而且,这几个汉子似乎是在解那严二公子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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