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

    或者说，这就是他们运送的“货物”。

    六个面目清秀的小男孩，穿着丝绸制作的精致衣物，大概十二三岁，蜷缩在车厢里。

    其中有一个盯着格里芬，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紧张地弓起了身体。

    格里芬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捂住口鼻，另一只手从腰间的皮袋里摸出一个小玻璃瓶，用拇指和食指拔掉瓶塞。

    玻璃瓶内的物质挥发出来，逐渐充斥了车厢，男孩绷紧的身体逐渐软了下来。

    至于其他的五个人，眼神麻木，早就认命了。

    等到确认他们彻底失去反抗能力之后，格里芬才放下布帘，用手帕在鼻子前面扇了扇。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你的仇人又不是我，我只是把你们买下来，送到喜欢你们的人那里，说不定你们之后会感谢我的，哈哈哈哈……”

    格里芬来到另一辆马车前面，调整了一下表情。

    这辆车上关着七个同样年纪的小女孩，还有一个特别的人。

    黑发黑眼的少年，看起来已经有十七八岁了，安静地坐在车厢一角。

    听到动静，少年抬起头来，看向了车厢开口处。

    看着那一双黑色的瞳孔，格里芬没来由地莫名心慌，表情一滞。

    照样释放了用于麻醉的药剂之后，格里芬看着明显还保留着行动能力的少年，轻轻地咳了几声。

    他很不习惯那种东方的语言，只是当初为了接待东大陆的商队，刻意学习了一点。

    格里芬缓缓开口，用着一种陌生的语言。

    解药就在手帕上，他不需要再捂住口鼻，但发音还是很奇异。

    “一次，尼泡，坦门斯，一戈……尼布泡，塔门霍。”

    黑发少年闻言，淡淡地看了格里芬一眼，低头不语。

    就在格里芬准备放下布帘离开的时候，少年第一次说话了。

    无比流畅地使用着来自东大陆的语言。

    “你最好能信守承诺。”

    “啊哈哈哈哈……”

    少年冷淡的回应只换来了格里芬的一阵大笑。

    布帘重新盖上，车厢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这几天来，他已经放弃了跟这些小女孩沟通的打算。

    一方面是因为语言不通，因药物的作用失去行动能力的女孩们看到他还能动，并且主动靠过来，第一反应就是从喉咙里挤出微弱的尖叫，然后眼泪像喷泉一样涌出来。

    另一方面，格里芬用西大陆的语言对那些小女孩说了些什么，在那之后，无论他做出多么友好表示，那些女孩都只是惊恐地看着他，拼命地摇头。

    算了，就这样吧。

    “你真是真是软弱啊，秦明。本来可以跑掉的……”

    少年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要是完全听不懂也就算了，她们就算因我而死，我也不知道。可是……偏偏让我知道了。”

    “呵呵，道心……”

    “祖师啊，灵气都枯竭了，还修什么道？要什么道心？”

    “可是，我就是……”

    “不忍心……”

    “世间有不平事，我当拔剑斩之。我可做不到师叔那么果断。”

    “师叔，我该怎么办呢？”

    声音在车厢里沉沉地回荡，让几个小女孩挪动着身体靠在了一起。

    ……

    商队营地，火堆已经点燃了。

    他们并不准备在夜间赶路，只是为了掩护格里芬。

    “杰拉德大人……”

    耳边传来飘忽不定的声音。

    “柯克，你还好吧，情况怎么样？”

    杰拉德一愣，惊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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